著身,低著頭,語氣清淡的道:
“敘舊?餘夕好像和側福晉不過兩面之緣,應該沒有什麼舊可以敘吧。”
“你。。。。。。”
雖然我看不到李氏的臉,可是她臉色一定好不到哪去。
“呵~~好你個餘夕。早聽聞你牙尖嘴利,今日本福晉算是見識了。”
“福晉這是哪裡的話,能讓福晉長了見識那是餘夕的福氣。”
“你——”
我抬眼瞟了眼李氏,只見她已經被我氣得不行。臉有些綠不說,那隻指著我的手還抖個不停。
“福晉,這丫頭如此不敬,應該掌嘴。”
我的眼轉而瞟向李氏身旁的那個嬤嬤,心裡搖了搖頭。真是不能怪電視劇老愛把那些嬤嬤拍得那麼狗血,至少我來這後見到的所有嬤嬤都是那麼狗血。
李氏一聽那嬤嬤說要掌我嘴,雖然猶豫了下還是厲聲道:
“凝安、綠蘭,把餘氏給我架起來。”
“是,福晉。”
還沒等那兩丫頭走近,我就自行站了起來,然後把手交到她們手上。面對我的從容,兩丫頭愣了下才把我的手臂夾緊。
跪在我身後的寶笙急得輕喊了聲:
“姑娘。。。”
我微側頭對後面的寶笙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閉嘴。”
然後轉頭看向已經從袖子裡掏出竹板子來的嬤嬤,心裡冷笑。還都什麼都準備好了呢。
那嬤嬤陰著臉剛走到我身邊,我看了看李氏,聲音輕柔的道:
“嬤嬤先等等。”
那嬤嬤三角眼一下眯了起來。
“現在才知道怕已經來不及了。”
我輕笑道:
“嬤嬤誤會了,餘夕只是覺得側福晉有孕在身,不宜見到這等血腥的場面。還是請側福晉迴避一下的好。”
此話一出,屋裡眾人幾乎全用看瘋子的眼神看我。不過瞬間,那李氏像反應過什麼來似的,指著我就吼:
“給我打,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她那張嘴能利到什麼時候。”
李氏話音才落,那嬤嬤抬起手就往我嘴上抽了下來。只覺得腦袋一下變得空白,接著一陣刺痛從左臉頰傳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右臉頰又是一下。頓時嘴裡出現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閉著眼等著下一板子,可是等了半天沒動靜。緩緩睜開眼睛,只見那嬤嬤握著竹板子的手在我左臉頰上方不遠處停止。在把視線往下移,才發現那嬤嬤的手是被人一手擒住。
我沒有賭錯,他真的來了,我這兩板子果然沒有白挨。
我轉頭看向他,只見他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可是身上那種冷冽的氣息卻凍得在場所有人瑟瑟發抖。
“蘇、培、盛。”
聲音平靜無波,一字一頓。
“奴才在。”
蘇培盛的聲音好像喚醒了所有人,夾著我手臂的兩丫頭連忙鬆開我的手,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那嬤嬤雙腳打顫,若不是四爺仍抓著她的手,估計她已經像灘爛泥一樣癱了。
“貝。。。”
李氏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四爺一眼掃過,嚇得把嘴閉上。
“凝安、綠蘭杖責二十,鄧嬤嬤掌嘴二十,杖責二十,李氏,寶笙,習秋停例三月。”
淡淡的交代完這一切,那李氏忽然一下跪倒在地。
“貝勒爺,你繞了鄧嬤嬤吧!鄧嬤嬤是秋宜的乳孃啊~!”
只見那李氏邊哭邊說,一張俏臉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好不心疼。可惜四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看著仍被自己捏住一隻手的鄧嬤嬤。
“鄧氏恃寵生嬌,言行逾越,領罰後遣回李府,此生不得再入貝勒府。”
說完,緩緩放開鄧嬤嬤的手,那鄧嬤嬤便像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跪在地上哭得正歡的李氏一聽這話,倒抽一口氣。跪著就爬到四爺腳邊,抱著四爺的一條腿就喊:
“貝勒爺~秋宜知道錯了,秋宜知道錯了。貝勒爺就繞了鄧嬤嬤吧,貝勒爺~~”
“蘇培盛。”
“奴才在。”
“送側福晉回隱秋閣。”
“是,貝勒爺。”
“貝勒爺~~貝勒爺~~秋宜知道錯了,秋宜真的知道錯了啊~~”
蘇培盛半拖半扶的把仍哭喊著的李氏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給凝安和綠蘭使了個眼色。凝安綠蘭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