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在退出後還很“貼心”的把門帶上。我的心那個著急啊!
已經十天了,我那大姨媽臉皮再厚也該走了。今次要用什麼藉口拒絕他呢。
“繡的什麼?”
我正低著頭苦苦冥思,八貝勒一句話冷不丁瞟進耳朵。
“按”
“我問你在繡什麼?”
猛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捏著滿堂那塊用來裝模作樣的錦帕。
“哦~~我在繡。。。”
抬起手中半成品的錦帕看了看,頓時覺得無言。
一根筆直的枝幹上幾片綠葉,枝幹頂端是一個黑黑的圓形物體,也不知道滿堂究竟想繡什麼。看著這樣的圖案,我唯一可以想象的花卉就只有一種——向日葵。
“向日葵,我在繡向日葵。”
“向日葵~?你還真是別出心裁,人家女子都喜歡繡桃,梅,杏,竹,牡丹月季。唯獨你偏偏不一樣。”
。。。我想說那是那些大家閨秀沒見識,只見過落單的向日葵。向日葵要成片成片的看,那才美呢。
“恩。。。其實,向日葵挺好的,還可以吃。”
“呵呵,你到是市儈。”
“呵呵,貝勒爺見笑了。”
說完,有些冷場。我不安的低頭站著。
“過來坐。”
“是貝勒爺。”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在八貝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這點的是什麼香?”
“香?”
“恩,你這香的味道很是奇怪,上次來就想問你了。”
“。。。這香,這香是,是滿堂置的。等明兒個奴婢問問她。”
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抽出煙槍現場給八貝勒示範吧。於是馬上把責任推到滿堂身上。
“恩。”
又靜默了一會,八貝勒忽然問:
“你怕我?”
我身子一震,轉兒看向他。劍眉朗目,挺鼻薄唇,氣度不凡。墨綠色的袍子襯得他更顯沉穩內斂。這樣的男子,就算沒有如此高貴的身份,照樣能輕易讓女子拜倒在他長袍子下。
可是,如果我們不是這種關係,如果你來這裡的目的不是隻為了上床。那我絕對很樂意天天見你。說不定哪天興致好了,還會主動把你拐上床。
我笑的明媚。
“貝勒爺待人寬厚,奴婢怎麼會怕貝勒爺呢。”
八貝勒忽然溫柔及至的看著我,然後別有深意的說了句:
“那就好。”
我趕忙別開眼,不敢看他。又是一陣沉默。
“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寢吧。”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那麼溫柔的眼神是有目的的。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看著八貝勒自行起身往內室走。我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磨磨蹭蹭的半步都不肯走。
看我半響沒跟上來,八貝勒回首看我。
“你又怎麼了?”
“我。。。恩。。。我。”
“不會是月事又來了吧。”
八貝勒說得平淡,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悅。可是,不說這個還能說哪個?難道還拿把匕首指著自己的喉嚨說,你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嗎?對不起,我可是個極度珍愛生命的人。不珍愛生命的一般都在電視上。
“那個,自從上次來了以後,一直淅淅瀝瀝不斷。奴婢,奴婢也請大夫看過,現在正在調理中。”
“。。。淅淅瀝瀝。”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只覺得他說話的有聲音極為生硬。想來臉上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但是我卻不得不繼續。
“是啊,奴婢正在調理。大夫說,說現在實在不易同房。”
我一口氣說完,憋著氣等抽。沒想到八貝勒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恩,那你好好調理。”
便大步出了屋子。
八貝勒走了好一回我才敢把頭抬起來。然後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這回連八貝勒也得罪了。”
……
已入六月,天氣已經熱得不行。
我穿著單衣歪在軟榻上,旁邊的金玉滿堂正努力的為我搖著扇子。可是,就那兩把秀氣得可憐的扇子能扇出什麼風?忽然很想念辦公室裡的空調。
也許是太靜了,金玉開始了她每日必備的馬屁工作。
“姑娘,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