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里十分的不滿,本來這頓飯就是為了慶賀她有喜的,怎麼成了她們倆的主場了。
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便笑臉盈盈地開口道:“老爺,你說孩子生出來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呢?”
說著話的時候,瀟薔的嘴角微揚,閃爍著作為人母的光環。
這光芒刺疼了二夫人的心,有喜了的三夫人此刻就是二夫人眼中的釘,肉中的刺。
“妹妹,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生才會最重要的。”二夫人緩緩開口,聲音十分的輕柔。
平平安安地出生?
哼,做夢,
“姐姐,妹妹在此就謝過你的關心了呵。”三夫人道,心裡面十分地提防二夫人。
這個孩子能平安到來,對她來說十分的重要。
“妹妹,這個是姐姐應該做的,妹妹你就安心養胎吧。”二夫人一副關心狀。
在相府多年,二夫人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那些侍妾的孩子,幾乎不是死於三夫人之手,就是她之手。
眨了眨眼睛,二夫人故作嬌羞地看向司徒鉉郝,繼續開口道:“老爺,妹妹現在有孕,以後就由臣妾來伺候你吧。”
那張精美的臉龐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為著司徒鉉郝以後都會去她那裡就寢。
“哧。”一聽這話,三夫人臉色極度的不好,淬了毒的眼光射向二夫人。
她就是要爭口氣生下兒子,打倒這個總是和她搶夫君的賤貨。
其他的夫人們都不做聲,可卻都拉扯著自己的衣袖,也就只有這種方式是她們的發洩方式了。
她們的痛,她們的傷,只有她們自己懂。
在相府,除了三夫人和二夫人之外,其他的夫人們都只是掛名的罷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其他夫人的孃家和二夫人三夫人的孃家沒法比。
在這個講究門第出身的世界,她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司徒鉉郝不做聲,並沒有回答二夫人的話。
反而只顧著給司徒芊清夾菜,口裡唸叨著:“清清,這可是你最愛吃的紅燒鯉魚,爹爹特地叫廚房做的呢。”
司徒芊清淡笑:“爹爹,謝謝您。”
一句簡單的話語,卻使得司徒鉉郝含了淚。
那麼多年了,他這個痴傻的女兒終於不再痴傻了。
“清清,這個是爹爹應該為你做的。”司徒鉉郝拍了拍司徒芊清的肩膀,哽咽地說。
司徒芊清頜首,淡漠不語。
二夫人咬了咬唇,自己的女兒都還在受罰,這司徒芊清倒好,好好地坐在這裡享受老爹的疼愛。
司徒芊清撇了眼二夫人,轉臉朝向三夫人。
“三姨娘,有喜期間飲食可得要注意一些啊,可別粗心大意了呵。”司徒芊清嘴角微微上揚,精緻無比的唇線勾勒出冷豔的笑容。
一聽這話,三夫人眼孔瞬間變大。
這小賤人的意思是要害她嗎?看來她真的得要格外小心才好。
凝眸沉思,看來她不僅僅要防著鳳媛潔那妖女,還得要防著這小賤種了。
晃過神的她,笑道:“清清,姨娘在這多謝你的提醒了,肚子裡的小弟弟會感謝你的。”
司徒芊清心裡暗道,小弟弟?呵呵,還沒出生就知道是弟弟,這算命的都沒有那麼準呢。
司徒鉉郝見司徒芊清不開口說話,便開口打圓場:“都吃飯吧。”
頓時,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
只有赫連月不滿地站起身,走出門去了。
司徒鉉郝看著自己母親走遠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絲為難之色。
那麼多年過去,自清清的母親懷第二胎以後,他的母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原本對自己妻子態度還不錯,後來就十分的惡劣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至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一頓飯,因為赫連月的甩袖離去而變得十分的沉重。
大家都在看司徒鉉郝的臉色行事,在吃飯的時候都不敢再提那些會引起爭執的事情。
司徒芊清冷眼撇了撇二夫人和三夫人,她要的就是漁翁得利。
這戲,她得要慢慢欣賞。
“爹爹,清清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司徒芊清眨了眨眼睛,故作難受狀。
司徒鉉郝一聽身體不舒服,大喊一聲:“來人,叫大夫來。”
司徒芊清抓住司徒鉉郝的手,虛弱地緩緩開口:“爹爹,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