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海邊特有的巖泥塗了一層,嵌著漂亮的貝殼和螺角,房前屋後種著一盆盆的花,日光照耀下豔麗非常。
歸然處處透著臨海風情,是連蒙潼也沒法比的。
良蒙邊走邊看,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
周塘老市的鋪子起碼關了近一半,攤販也少了很多,剩下的也多是漁產為主。
良蒙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肖仲安和溫成庚自去其他地方打聽,沒和他在一起。
經過一晚的冷敷,他的腳踝沒腫,走路時稍稍有些痠痛,倒不礙事,只是他一轉身,又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盯得他頭皮發麻。
我這是撞鬼了?
良蒙腹誹著,在周塘老市的市集邊緣尋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
“走累了?”
溫成庚走過來問。
良蒙怎麼都覺得彆扭,好像他已經弱到要靠別人照顧一樣,但他也摸不準溫成庚是真擔心他還是揶揄,所以含糊道:“不累,怎麼了?”
溫成庚沒計較,抹了把汗,“回去說,這事得往上報。”
往上報就是要告訴縣令了?良蒙撇撇嘴,心想你不告訴我我也要弄明白。
肖仲安顛顛兒地跑到跟前,大咧咧地說:“頭兒,我發現這裡邊的攤販我都不認識,以前挺熟的幾個都沒來。”
良蒙心裡沒底,但還是鎮定道:“沒關係,咱們回衙門說。”
奇怪,最近老是要回衙門才能說話。
歸然縣令年近六旬,平日裡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長輩做派,臨海民風淳樸彪悍,出了什麼糾紛由他時不時和稀泥,恰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溫成庚一回衙門就去找縣令,良蒙不吭不響地跟在後面。
縣令左右無事,正在書房教小孫子寫字,見他們來了,就叫丫鬟把孩子領去別處。
溫成庚道:“大人,我有要事稟報。”
縣令看他一臉嚴肅,不由地奇怪,“可是有什麼大事?”
“正是。”
縣令看看站在後面的良蒙,更奇怪了,“與你二人有關?”
“正是。”
周塘老市是一起去查的,溫成庚並不想撇開良蒙。
縣令摸摸鬍子,遲疑道:“我也不是迂腐不通情理之人,看你們從小長大,何種品性一清二楚,若是你們已經過深思熟慮下定決心,我也不會阻攔。”
溫成庚:“……”
良蒙:“?”
兩人俱是迷惑不解,縣令看他們的神色,自以為話說得太委婉,於是明明白白地撂了話,“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