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然而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真正拖累北燕的是那種殺人放火的人,是昏庸無能的官員,不是我們。我希望大家將來如果看到我的族人,看到和我一樣的人,請不要歧視他們,不要去罵他們,不要排擠他們,他們也只是想有一席之地可以好好活著,僅此而已。也請諸位大人們放心,我絕對不會以現在的身份去報復各位,我只請求各位以後能善待我的族人,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臣等知曉,將來並會善待您的族人,絕不會再排斥他們。”
“謝謝了。”
葉皓晟這話說得讓鳳霖鈺心疼。
他的晟兒就是這麼好,其實以晟兒現在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報復那些人,完全可以命令他們以後如何如何,但是晟兒卻沒有,晟兒還降低了自己的身段,以這樣的低微的語氣來說這些話……聽著讓他心疼。
鳳霖鈺握住晟兒的手,安慰他:“以後你的族人們都會過得很好的。”
“嗯。”
雲舞沒有去參加宴會。
他受傷了,而且他也沒什麼身份……
他有什麼身份啊?他東竭國太子的身份還沒表露出去,現在沒人知道他是誰,大家都還以為他只是葉皓晟身邊的一個奴才而已呢。
估計過了今天,大家也只是知道他是一個護住的奴才,他捨身給陛下擋了一箭,僅此而已,他仍然什麼都不是。
別說他現在受傷了,不想去參加這種場合,就算他想參加……那麼問題來了,誰會帶他去呢?
沒人會帶他去的。
所以他就只能在這等著,在這自己一個人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
“六皇子。”
雲舞嚇了一跳。
剛才她想事情想得正出神,結果就聽到這麼一聲,嚇得他差點跳了起來。
“你做什麼?”雲舞小聲怒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全都不記得了是嗎?如果這裡有其他人,被其他人聽到的話,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
“臣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這周圍並沒有其他人。現在大家都在大殿那忙碌,這邊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臣才過來的。”
雲舞皺眉:“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之前就說了,你想見我之前一定要先和我說一聲,你和我說了嗎?”
“事情緊急,臣沒時間和您提前說啊。況且現在這個時機剛剛好,臣也是有要緊事要跟您說的。”
“行了,趕緊說,說完快走。”
“六皇子,按照您的吩咐,臣派人傷了您,您現在的傷可還好?”
“無妨,不嚴重。”
“那就好。”
“你所謂的要緊事應該不只是問我傷勢的吧?”
“當然不是,有意見很重要的事,臣是想問問您的意思。”
“問什麼?趕緊說。”
“臣想問問您,您到底想什麼時候嫁給鳳霖鈺?”
“怎麼,很著急嗎?”
“不,倒不是臣和陛下著急,臣和陛下這是擔心您著急。您想啊,現在那個葉皓晟都已經生出孩子來了,您要是再不抓緊,以後恐怕就更難了。”
“是啊,現在就已經很難了。”雲舞苦笑,“鳳霖鈺對我根本就沒有想法,我還能怎麼辦?從一開始我想和他在一起,大概就是個夢吧。”
“六皇子,您也不能這麼說,您還有您的殺手鐧,只要這個一用出來,就算他不想和您在一起,那也沒辦法。”
“是啊,我還有殺手鐧。”
不過雲舞所說的殺手鐧不是他的身份,而是鳳霖鈺的記憶。
只要鳳霖鈺失憶了,那他的機會就到了。
但是問題來了——鳳霖鈺什麼時候失憶?
一提到失憶,他現在所知道的就是,只要鳳霖鈺身體裡的蠱毒解了,自然就能失憶。
而蠱毒的解藥就是葉皓晟生下來的那個孩子的臍帶血。
現在孩子已經出生了,臍帶血也已經有了,想來也快了。
不過雲舞不想得到他們有準備了之後再讓鳳霖鈺按照葉皓晟之前的計劃失憶,他希望提前這件事,他希望能讓葉皓晟措手不及。
所以他一定要及時知道秦太醫研製解藥的進展,一旦有了進展,他就得想辦法去把藥拿到手,想辦法給鳳霖鈺服下,就是這麼簡單。
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六皇子,皇上的意思是希望您的身份能儘快讓南越的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