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身體不適?”騎馬走在前方的展雲飛一側頭,就看到了顧韻安臉上那十分微妙的表情。
“不,我只是感覺,我對山莊這個詞彙絕望了。”顧韻安憂鬱的望天,他印象中的山莊,不說霸氣凜然,怎麼也得清新雅緻,可是展現在他面前的寄傲山莊,嚴重的重新整理了顧韻安的認知。
對於顧韻安的話,雲翔不置可否。
這蕭鳴遠在他們桐城可是十分有名的,每日不出門做工,整天靠著妻子帶來的銀錢過活,與女人彈琴說唱自命清高,堂堂七尺男兒靠著妻子的嫁妝過活,能有什麼好名聲?
這寄傲山莊能蓋起來,還是因為當時的桐城百姓不知道蕭鳴遠的為人才幫忙的,只是幫忙的過程中,就完全瞭解了,要不是桐城人質樸,這寄傲山莊能不能蓋起來還是個問題。
他們這些幫忙的人累得汗如雨下,蕭鳴遠這個最應該忙活的人卻和自己的老婆一起在乘涼,後來看到蕭鳴遠的作為,他們對蕭家開始敬而遠之了。
雲翔提著韁繩,縱馬上前了一步,然後示意身邊的人去喊話。
之前一直為雲翔牽馬的六子領會,立刻上前了幾步,在寄傲山莊的大門前放聲大喊了起來,“蕭鳴遠,你快點出來!你就算是躲到死,也得還錢!”
此時,被六子喊的蕭鳴遠其實正在寄傲山莊大門前不遠,此時還扶著他那位據說是格格的夫人淑涵。
兩人本想去不遠處的山上散心看風景的,誰知道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然後就是六子的喊話。
聽到六子的話,淑涵原本就不太紅潤的臉立刻蒼白了起來,望向蕭鳴遠的目光充滿了無助和驚慌,配上那風一吹就倒的身姿,讓原本也有些慌亂的蕭鳴遠立刻充滿了力量。
“爹,娘!”在屋子裡,同樣聽到了聲音的蕭雨鳳和蕭雨娟姐妹也連忙跑了出來,看著自己母親蒼白的臉色,更是一陣的擔憂。
相比起扶著母親溫和的雨鳳,雨娟就性子野了不少,也急躁了不少,耳邊依舊是六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話,蕭雨娟當即就被點爆了,“他們欺人太甚!”
蕭雨娟說完,就往門口跑去,開啟門,就看到了夜梟隊的人,膽怯了那麼一瞬之後,就看到了坐在馬上的展雲翔。
展雲翔在桐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是桐城待字閨中的小姐們最嚮往的夫婿人選。只是展雲翔和他的夜梟隊雖然名聲在外,可是展雲翔卻很少會露面,只是據說面如冠玉,英俊瀟灑,但真正見過的卻很少。
蕭雨娟和雨鳳以及另外三小一樣,從小聽著父母的愛情故事長大的,雖然性格上與蕭雨鳳很不一樣,但是本質上她們依舊是兩姐妹。
見到展雲翔的第一眼,蕭雨娟就覺得自己的心不爭氣的狂跳了幾下,但是,在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六子的時候,想起了自己跑出來的目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家門前狼嚎鬼叫!快點離開這裡!”如果不是因為展雲翔也在,蕭雨娟此時的用詞就不是離開,而是滾了。
“你又是誰?快點讓蕭鳴遠出來!”
“我爹不在,你們快走!”
“不在,騙誰呢!”六子可不信蕭雨娟的說辭,隨即繼續大喊了起來,“蕭鳴遠,快點出來還錢!”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蕭雨娟氣的臉都紅了,“我們家不過是欠了你幾個臭錢,沒有欠你們命!你們這麼不依不饒,也不怕遭報應!”
還在馬上,落後雲翔半步的顧韻安看到蕭雨娟的架勢和模樣,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句話:這年頭,欠錢的比要錢的更像大爺。
“遭報應,我看是誰要遭報應!”原本不想跟一個女人計較的六子,一聽蕭雨娟現在的話辱及到了展雲翔的身上,伸手就抽出了之前別在腰間的馬鞭。夜梟隊中的人,對展雲翔幾乎都有種盲目的崇拜。
一看到鞭子,蕭雨娟就起了一陣怯意,但還是死撐著,“你們一個個雄赳赳的大男人,騎著大馬,跑到老百姓家裡來鞭打幾個手無寸鐵的孩子!你們算是英雄好漢嗎?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不怕老天有眼嗎?不怕絕子絕孫嗎?”
躲在家裡的蕭鳴遠一聽到鞭打這個詞,就急了。身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在家裡有難的時候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出面,本就有些煎熬,現在聽到雨娟有難了,呆不住了,將髮妻的手放在雨鳳的手上,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遍大喊,“住手!你們這些兇手,快點住手!”
見到蕭鳴遠出來,雲翔策馬上前了幾步,“蕭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