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開了方才的子彈——也免除了刀身被打碎的風險。
此刻面對著對方的責問,九嬰笑意不變,反手接過膝丸的本體挽了個漂亮的刀花送回了刀鞘之中。“說什麼呢?”她笑眯眯的,看上去態度好極了:“只是試試你是不是真的reborn而已——免得我弄錯了人,到時候還人情債沒還成反倒成了人家跑腿的。”
Reborn冷哼一聲。
“現在人也確認了,總該沒問題了吧……把你那個小把戲解除掉吧。”reborn推了推帽簷,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封印著彭格列紋章的信遞給九嬰,膝丸順手接了過去。他看了一眼膝丸,沒說什麼。九嬰聳了聳肩,抬手打了個響指,周遭不知何時被凝固的空間立刻重新恢復了運轉。
“reborn!”眨一解除禁制的沢田綱吉一聲壓在喉嚨裡的叫聲立刻喊了出來,他幾乎是在身體重獲自由的同一時間就衝過去擋在了家庭教師的前面,手已經塞進兜裡握緊了自己的毛絨手套。少年那雙暖褐色的眸子裡滿滿都是壓抑的怒火:“你想做什麼?!”
軍裝的女人笑而不語。原本正在招待她的奈奈解除了禁制後眨了眨眼睛,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略顯驚訝的看著九嬰,“哎呀,九嬰小姐您怎麼站到那裡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方才略顯壓抑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略顯無語的看著九嬰立刻變了氣質和表情,對著自己母親的時候顯得特別彬彬有禮。
“區區一個小戲法而已,奈奈夫人看得可開心?”九嬰手扶胸口彎腰一禮,髮絲傾瀉笑意清淺,那身軍裝華麗筆挺,襯得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模糊性別的俊美瀟灑。奈奈媽媽的臉忍不住一紅,很是開心的捂著臉笑起來:“哎呀,九嬰小姐真是帥氣呢,說起來這杯茶都涼了,我再去幫您準備一杯好了。”
沢田綱吉現在特別想把這個不分性別勾搭他母親的女人X…BURNER。
九嬰看著少年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揚,笑吟吟的回答:“小小的測試而已——他如果真的是那個世界第一殺手,自然躲得過這一刀。”沢田綱吉呼吸一滯,因為她語氣裡的理所當然而皺緊了眉:“……如果躲不過呢。”
“躲不過就躲不過了。”九嬰笑意一深,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膝丸這把刀還是聽話的,什麼時候停他自然清楚……倒是十代的性格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感覺一下子就理解了reborn委託我任務的原因了呢。”這孩子這麼柔軟溫吞的性子,雖然好像面對夥伴的時候會爆發出不小的力量,但是距離一個合格的裡世界首領還是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的——至少目前來講,讓他做出那樣的選擇和命令,根本不可能。
一旁的reborn似乎冷哼了一聲,藏了多少鬼畜教師的恨鐵不成鋼。
九嬰也不在意:“看在那個‘人情債’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再做一次,不過該付的錢還是要付,還是以前那個路子,你記得吧。”她也沒等對方的回答,長腿一跨三步作兩步來到奈奈夫人的面前,捧著她的雙手道別,也不知道她具體說了什麼,沢田綱吉就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大人臉上泛起了少女般的紅暈,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哄得迷迷糊糊的。
沢田綱吉沒說話,只是默默套上了毛絨手套。
***
髭切不爽。
髭切非常不爽。
被迫不許化作人形也就算了,畢竟一直被主殿握在手裡的感覺也非常不錯——據他所知目前全本丸包括最得寵的三日月宗近也沒這個待遇——可那種眼睜睜看著主殿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就不是很爽了。
還是第一視角強制觀看。
就算主殿不是真心實意想勾搭他也不爽。
髭切從打回到本丸的路上恢復人形後,表情就一直陰沉沉的。
然而本丸裡有人比他的表情更陰森,氣勢更可怕。
九嬰壓低了帽簷一路誰也沒搭理大步走回了自己的院落,周身的氣氛壓抑的嚇人——這在旁人看來那就是妥妥的見了前男友情難自禁,然後發生了什麼難以言喻的事情後受刺激了。
畢竟那位好像有了新女友。(秋雨友情提供第一手資料)
一時間本丸眾刀劍看著自家審神者的表情異常複雜:雖然知道自家白菜是有毒的誰啃誰死,但是知道自家白菜毒其他家的豬沒毒死反而自己被啃了好幾口後,該生氣還是要生氣的。
於是本丸四十多把刀默默磨起了本體。
九嬰自然不知道自家刀劍們的內心小劇場,反手鎖上了門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