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的酒液順著揚起的喉嚨一路滑入內臟,帶來了彷彿灼燒般的痛感,不過早就已經習慣了烈酒的身體對此根本不以為意,九嬰將Diva Vodka的瓶子打碎,取出了其中哪些晶瑩璀璨的寶石,攥起手指,再次攤開後,掌心那些零碎的寶石已經變作了一條精緻耀眼的漂亮手鍊。她隨手遞給了一旁的訛獸:“拿去給老五,就算是今年的生日禮物。”
“三姐不和我一起麼?”訛獸不解。
九嬰睨了他一眼:“我在這裡呆的好好的,走什麼?”
訛獸只得乖乖收好,九嬰不耐煩的揮揮手:“東西也拿了,你也走吧——反正比起我這個瘋子你應該更喜歡呆在老五身邊才對。”
“三姐……”訛獸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九嬰面色一沉,眼睛驟然變作了蛇瞳,被烈酒薰染的有些微微發紅的眼尾更是無聲地蔓延上了一層細細的蛇鱗:“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走不走。”
半個小時後,九嬰獨自一人守著一室空寂,忽然就輕笑起來。
“這下子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她抬頭看著悄無聲息的不速之客,抬手接過了對方扔過來的杯子。
“我也和你一樣了,阿卡多。”
從陰影中顯現身形的那個男人身材高大,容顏俊美而性感,生的墨髮紅瞳狂氣無比,黑色的西裝外面套了一件寬大的紅色風衣,男人身上那種毫不掩飾的氣質有種更甚於她九嬰的狂妄傲慢,依舊坐在那裡的九嬰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手中帶著的酒瓶,不由得揚起眉毛:“我說過我不喜歡紅葡萄酒,比香檳還不喜歡。”
吸血鬼聞言嗤笑一聲,盤腿坐在了九嬰的對面:“難得見面的老朋友你就用這句話迎接我?這瓶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因特古拉死後留下的東西我也就剩這一瓶葡萄酒了。”
九嬰不說話,只是推了推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阿卡多在杯中倒入了殷紅如血的葡萄酒後,然後對著阿卡多舉起了酒杯:“敬因特古拉小姐所擁有的美麗的死亡。”
阿卡多的臉上依舊是那種看不清情緒的笑容。他同樣為自己倒了一杯:“的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死亡更加美麗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