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不起頭來,只得嚥下心中的怒氣,雙手緊握成拳,不敢發洩出來。
“好,我答應你,即刻便回神界,將你所要的書籍帶來!”弒伽邏說得乾脆有力,停頓了些許,又道,“但是,緋汐,你得向我保證,帝歌不會出任何的事。”
只要能救帝歌,他現在,什麼也不怕,即便是與天帝做對,他也在所不辭。
“弒伽邏,別以為,就你一個人擔心帝歌,你的擔心,太渺小,不足掛,明白嗎?”說完,朱雀再不願做任何停留,轉身便飛身離開。
弒伽邏氣得咬牙切,指甲深深陷阱自己的手心,卻是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對於帝歌,他所欠下的愧疚真的是太多太多,多到無法反駁緋汐所說的每一句話……
冥殿,朱雀輕推開硃紅的雕漆大門,探視到裡面的一抹身影,深嘆了一口氣。
“本王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既然得到了肉體,你還回來做什麼?”
剛踏進冥殿的門檻,朱雀便聽見了一聲熟悉帶著冷嘲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畔,一股濃濃的酒味刺激著她的子,忍不住皺眉,捂住嘴。
“若你不想我回來,或是不想看見我,我可以離開……”緩邁著步子,朱雀嫌棄的看了看地上堆滿的酒壺,不悅說道。
這該死的男人,難道就不能少喝點酒嗎?
這冥界的酒,本就比一般的酒來得猛,這滿地的酒壺,他是喝了多少?
突然,就在朱雀一個轉身之際,一雙手臂緊緊圈住了她的腰身,濃重的酒氣的息吹在耳畔,酥麻癢得她難受,可卻也是沒有推開。
“汐兒,別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以投每扛。
帶著哀求低沉的聲音,擊打著朱雀的心臟,猶如一隻小鹿在裡面碰撞,難受卻又覺得心裡暖暖的,無法取捨。
“恩,不走,我不離開你!”
一句‘我不離開你’生生的讓環住朱雀腰身的男人身子一顫,僵硬住的身子,良久都無法恢復正常。
她說,她不離開,真的,是不離開嗎?
這會不會是在做夢?為何,讓他感覺不那麼真實?猶如縹緲的煙霧,一觸碰,便會散開,消失不見……
“南御,你信我嗎?”
突然,朱雀輕聲的問道。
搭在朱雀肩頭上的腦袋搖了搖,嘴角淺笑,“信,我信你,可是,你是神界之人,若……”
用力扳開環住自己腰身有力的手臂,朱雀轉過身,定然看著面前看上去有些死魂落魄的冥界之王南御,眼眸眯下又睜開,“神界,並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即便是天帝發現我們的存在,我也不會跟他回去,不管用盡什麼方法,我都會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有史以來,這是朱雀第一次對南御說如此多的話,在他的面前,她總是一副高冷的姿態,從不願多說一句。
可如今,看見了青鸞與禾曦之間的事,讓朱雀的心,難免受到了一絲的影響。
若不能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即便是成神,或是如何,哪又能怎麼樣?沒有情感的神,連魔界之人,都是不如……
南御驚訝的看著朱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他一個眨眼,眼前不真實的朱雀,就會永遠的消失在他的面前,什麼不離不棄,也只是他一個人酒醉後幻想,猶如泡沫,一觸就破。
“南御,你,還是不相信我?”看著迷離的南御,朱雀眉頭蹙得更深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這些話來,這該死的男人,難道就這副反應嗎?
慌忙,只見南御搖晃的腦袋,像一隻撥浪鼓停不下來,“不,不,我信,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忽然,朱雀淺笑勾唇,眉眼上挑,“恩,那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滿殿的酒壺,全部清除乾淨,最好,殿內,不能留下一絲酒氣,不然……”
一瞬,南御笑開了顏,一把攬過朱雀的小蠻腰,讓她貼近自己的胸膛,眼角抽搐,“愛妃,你確定,是讓本王,收拾?”
雙手環住南御的脖子,朱雀聳了聳肩,以示確定。
見狀,南御的眼角抽搐得更為厲害了,一張臉雖然帶著邪肆的笑意,卻也是黑沉得猶如研磨,“愛妃,本王,可是冥界堂堂之主,你確定,要讓本王做這等鬼差應該乾的事?”
南御真的不知道,他這愛妃,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他好歹也是冥界之王啊,讓他做這等事,不是有損他王者的尊嚴麼?
雖然,從她來到冥界之時起,她就從沒給過他尊嚴,可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