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仙子楚千楓的師傅太冥仙人送來的,想必事情的可信度,可以大大的提升些許。
顧重芸在堂侍的扶行下走出幽堂大殿,把具體的事宜都交給站在殿堂大廳裡沒有跟隨出來的青衫少女。
“是,堂主!”
青衫少女對著顧重芸離開的背影伏拜扣首,臉上,愈漸沉暗下來。
“詩晗煙,這一次,我不讓你把少主奪走的,一定不會。”
鬆開緊攥的拳頭,任紙片在手指的縫隙中飄滑散落,少女像是發了此生命裡不可違背的毒誓,掏出袖裡攜帶的匕首,一刀劃下,少女的左手小拇指在鋒利的刀刃之下沿著骨節彎曲的地方,甩著血滴斷裂割下。
兩旬過後,躺在塌上的美豔男子從沉睡的夢中恍惚醒來,睜著枯澀的眼眸看著站在塌邊的一群人,大病初癒的面孔上,現出一絲迷惑不解。
“妝兒,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跟姑姑說說?”
顧重芸坐在塌前的竹椅上,擔憂的探上美豔男子的額頭,試著美豔男子經受蠱毒侵害後的得到再一次生命的體溫。
“沒、沒有,姑姑,能不能讓他們都退了,妝兒有一件事想和姑姑私‘下談談。”
扯了扯顧重芸的衣袖,美豔男子蒼白的臉色,似受了人多的驚嚇,對站在塌邊的所有人很是防備。
“嗯,你們都下去吧。。”
顧重芸揮袖摒除眾人,等著南冥在外合上門扇之後走回美豔男子塌前,握住美豔男子一點血色都沒有手,溫和的說道:“有什麼事和姑姑談?”
“姑。。姑姑,妝兒、妝兒犯了幽堂大忌,與、與人在外私‘通已達七年,還請姑姑卸去妝兒幽堂少主之位,允了妝兒去找王爺。。”
美豔男子撐著身子勉強坐起,跪在塌上向顧重芸重重的磕了扣首,把隱藏在心底七年的事情老實交待。
“嗯?妝兒你。。。”
信上不是說會全部忘記?難道沒有忘記?
望著面容嚴肅認真,口吻堅定深沉的美豔男子,顧重芸疑惑了。
“妝兒。。妝兒想去找王爺。。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昏迷的夢裡,不斷的有一名少女的聲音迴盪在他的耳邊告訴他,王爺不記得他了,不要他了,他在夢裡聽著,很疼。。很疼。。
他很想道王爺為什麼不要他,為什麼會。。忘了他?
“哎。。妝兒,你若是想去尋王爺,姑姑並非不允,幽堂裡的規矩都是人定的,偶爾開個特例也便無妨,只是聽她們傳言,凰笞王爺自中毒醒來後,已非昔日之人,大半記憶皆己不再記得,有可能。。連你都忘了,妝兒,聽姑姑一句話,別去找王爺了,她的心裡如果真的有你,為何事情已經一個多月了,一個口信都不捎給你?”
顧重芸說的話,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現實,本來並不想說給美豔男子聽,但是見到美豔男子根本沒有忘記以前的事情,忍不住為她的妝兒不值,便把話當著美豔男子的面說個明白。
好讓她那傻侄子別犯痴的追過去,到時受了傷害。。怎麼辦?
☆、只要愛上,便死守不放
“姑姑,妝兒去找王爺,就是想問問王爺。。一回凰王府,為何從此渺無音訊,七年的時間,王爺她能放得下,妝兒放不下,無論如何,妝兒都要親自去一趟,是歡喜,是憂傷,都是妝兒甘心情願受著的,請。。請姑姑成全!”
夢裡的痛苦,生生死死都扯著胸口被扎穿的肉孔無時無刻不在疼著。
他真的很想去找那個女人,問她一句,為什麼不要他?
在和他發了那般生死相依的誓言之後,有什麼理由不要他?有什麼藉口,去。。忘了他?
“妝兒,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凰笞王爺她。。值得你如此執‘迷‘不‘悔嗎?”
看著美豔男子撞到牆壁寧願碰傷也不肯回頭的執拗,顧重芸想到了那個為了愛情不惜拋棄幽堂私自與婚嫁的顧重歡。
不愧是她哥哥的兒子,對待愛情,對待他們認定會相守此生的女子,永遠都是一根筋的不肯放手,哪怕會受到傷害,哪怕會受到無比悽楚的一生,他們也要飛蛾撲火似的毫不猶豫的撲上去,讓她羨慕,讓她敬佩,也讓她想要仁慈的鬆鬆堂規,放任他而去。
“姑姑,值與不值,難道不是當人生走完以後才能論述定斷的嗎?再沒有認真的去追求,去挽留,去努力嘗試之前,誰。。能輕下定論?妝兒現在唯一能確定下來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妝兒現在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