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露的大世之人?
“皇夫,時間緊迫,奴才也不可多言細數。還望皇夫眼下留些情面,自後定會得皇上記在心裡,箇中原由,也請皇夫稍待下時候,奴才定會仔細言稟。”
唉喲喲~
看那個踩得,血肉模糊了,有木有?整條腿都快要廢了,有木有?再踩下去,就只能把胳膊,腿兒都砍掉才能活著了,有木有?
夢初阾遮遮擋擋著眼簾,看著廢碎的屏風邊上,快要被葉貴君踩成肉泥的身體肢骨,打心眼兒裡滲著一股陰森的寒風,嗖嗖的在夢初阾的體內狂吹著。
葉貴君他這是,下了狠心要把教房師傅們給折磨死,就算再嫉妒,也不該做成這個程度上的血份吧?
都是皇上身邊負責照顧皇上的人,同坐在一條船上,何必如此下狠手啊?
“這樣?也罷,待事情了結,尋個時間再向本宮稟報吧。”
人,被葉貴君折磨的怕是隻剩下半條命。
展現在二皇子眼前血肉之中露出一道白印的腿骨,著實讓人見了怵目驚心,膽子小的,或許都能嚇死幾個來回了。
二皇子雖不明白葉貴君和這三位教房師傅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一種過節,但是,救人一命,總還是好的。
說不定將來上天能念在他曾經救過別人的份上,可以給他一條活路,能夠和他所喜歡的人,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算是討個好的兆頭吧!
葉貴君那裡,還在洩氣的打著,踹著,罵著,在二皇子不注意的時候,好像有位極為貼心的奴才取了桌面上放置的玉如意呈給葉貴君。
葉貴君拿著玉如意的柄花一頭,照著教房師傅的腦頂就是幾下狠砸,砸得教房師傅似是破了腦骨,傾刻間血流如注,順著一張張比花兒還要美麗的容顏,瀑布般的流下,罩著睫羽顫斗的眼簾,已經分不清眼簾之外的方向,或人,或景,或物。
☆、住手,打夠了沒?
“住手,打夠了沒?打夠了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去,庚年殿裡不是你鬧出人命的地方!”
眼前的血色,生鮮的血腥味道,充斥著整個正殿,瀰漫著空氣裡都流暈著一股血液的濃稠感。
二皇子怒叱一聲,走到葉貴君面前,擋住葉貴君欲要打下的玉如意,直視著葉貴君猶似沒有解恨的眼眸,目光威凜,透出幾分皇夫的尊威,姿儀落落,寒懾咄人。
“哼!皇夫也有害怕的時候?是不是怕著新婚不過三日,庚年殿裡就出了人命案,擔心皇上至此冷落於你,是謂不祥之人?哈哈哈!皇夫,這也是個小小的教訓。若有下次,藏也藏個順著心思能夠眼瞧見的人,省得看著礙眼。”
握在手裡的玉如意,血跡斑斑。
不是一般的沾染了少許,而是順著玉如意的花頭可以滴下如水流似乎血柱來。
葉貴君瞥了眼躺在血泊裡不停抽搐著身體的幾個男了,血水與淚水混合著的臉頰,甚為得意的把手裡的玉如意遞給剛才送玉如意過來的那名宮侍擦拭血跡。
“葉貴君請回吧。庚年殿裡也由著你來鬧了,倘是真鬧出了人命,你也逃不脫干係,誰都別想佔了誰的便宜。本宮身體不適,這就不多留了。夢掌院,送葉貴君出殿,本宮沒有閒功夫陪著了。順便去回了皇上,本宮今晚不方便伺寢,請皇上到葉貴君那裡,好生平復些葉貴君的心氣,連帶也教一教葉貴君,何為‘人命不可輕賤’!一人心裡不存仁義的主子,料也成不了什麼太大的火候。”
眸裡的顏色錯宗複雜,二皇子眼見著葉貴君稀鬆平常的根本不把地上的血水,血人兒放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內心裡扭著一股不是滋味的勁兒。
葉貴他。。天生就是一副冷血心腸,即使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他也不會多留一絲注意去看嗎?從骨子裡散開的黑心色味,怕是在凰鳳的後宮裡,興風作浪不知禍害死多少了人了吧?
收在袖子裡的手腕掙起一彎想要揍人的角度,二皇子忽然感到衣衫的下襬被人拽住,輕輕的揪了揪。
“嗯?”
二皇子垂眸,是那名腿骨和血肉快要被屏風骨戳斷開的冰霜美人?
他拉著自己的衣衫做什麼?
不想他對葉貴君動武?
眼神裡的迷惑,傳達到冰霜美人的眼睛,冰霜美人躺在血泊裡凝著滴開血珠的眸眼,朝著二皇子無言的搖搖頭,臉上露出一抹頗感安慰的笑容,再也沒有教習塌術之時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嫌惡。
“呵!皇夫,不要告訴梓奷,你這是在和一個奴才交心談話呢!真是讓人笑掉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