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諸抖抖耳朵,開心的跳到床上,檢查私有物品似的繞著許慕轉了半圈,確定是原裝貨之後,隔著被子撒嬌似的蹭了蹭許慕的大腿。
許慕回過神,馮沅已經放開他,鎮定自若的站直身體,面上看不出絲毫異樣,剛才的一切,彷佛都只是許慕的幻覺。
手腳都比馮沅短了將近一半的沈良,站在床邊只能夠到許慕身上的被子,他伸手夠了兩次,都華麗的抓空,有些挫折的撓了撓自己光溜溜的頭頂。
馮沅勾勾唇角,伸手把他撈起來,讓光頭小道士坐在床邊跟許慕說話。
“道兄,你還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麼?”沈良晃盪著兩隻套著白襪的腳丫,眨著烏溜溜的眼珠,白皙的小臉上滿是關切,“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夫諸看看沈良懸在半空的腳,三兩下蹦下床,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除了頭稍微還有點暈,沒什麼其它的感覺。”許慕皺皺頭,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剛才,應該是魂魄離體吧?”
於是,許慕便把自己醒來站在玉帶湖公園門口的馬路上以及之後的經歷大概講了一遍。
“刀靈?”馮沅挑挑眉毛,怎麼都沒料想到,昨晚那把戾氣十足的唐刀居然救了許慕一命。
“真的,那個刀靈說自己叫趙延,我看他穿著身武將的盔甲,應該就是那把刀原來的主人。”許慕理解錯了馮沅疑問的方向,以為他不信,便掀開被子,著急的補充解釋。
“嗯,等你好了,我們再找時間過去看看。”馮沅伸手幫許慕把被子蓋回去,今天都不打算把他從床上放下來。
“幸好有他。”沈良聽完後,繃著小臉點點頭,“道兄中的是穿山攝魂術,要是一路被帶到陣內,想要脫身恐怕就難了。”
“也幸好有你。”馮沅摸摸沈良光溜溜的頭頂,“這次的報酬你隨便開。”
“不用不用,救道兄乃是同派的情分,不用錢。”沈良擺擺手,拼命推拒,“再說俺已經有很多錢了,也不能花,放著根本沒用。”
沈良皺著白淨的小臉,認真的苦惱著。
“為什麼不能花?”許慕好奇的追問了句。
“師父說俺年紀太小,容易被世俗繁華迷眼,所以要俺學習剋制貪念,清心寡慾,做三年苦修之道。”
許慕撓撓耳朵,其實你師父就是在騙你攢錢吧?
幾人說話的功夫,夫諸咬著只比自己身體還大的拖鞋,跌跌撞撞的拖到沈良腳邊,轉身又飛奔出去叼另外一隻。
許慕稀奇的看著小白貓忙活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雪碧平常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今天這是破天荒的在給沈良獻殷勤?
馮沅留沈良在房間裡陪許慕,自己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一堆菜,本想下廚給沈良做頓大餐,結果小道士可憐兮兮的豎起一根手指,哀怨的道,“師父說,俺一個禮拜只能吃一次甜食,一次大葷。”
馮沅額心抽搐了下,總算知道這孩子為什麼那麼可憐的趴在冰櫃上了,敢情是師命如山。
考慮到許慕也需要吃些清淡的,馮沅便熬了鍋瘦肉粥,還有鍋玉米龍骨湯,炒了絲瓜毛豆、番茄炒蛋和肉末茄子。
沈良吃到半路,突然放下勺子看著馮沅,不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腦袋,欲言又止。
“怎麼,不合胃口?幫你叫份外賣?”馮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許慕也看著沈良,不好吃?不會吧?馮沅的手藝還沒人嫌棄過。
“俺以後可以常過來吃飯麼?”沈良眨巴著眼睛,小聲的說。
馮沅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逗笑了,幫他和許慕把湯碗重新盛滿,“天天來都行,吃到你膩為止。”
“謝謝!俺會付錢的。”沈良一臉幸福的眯起眼睛,捧起湯碗喝了一大口。
“付什麼錢!喜歡吃什麼告訴我,吃多久都不用付錢。”馮沅揉揉他的腦袋。
許慕得意的翹起嘴角,他家男神的手藝,果然天下無敵。
“對了,道兄,那個什麼穿山攝魂術的,有沒有防範的方法?”許慕吃到一半,突然想起這個嚴重的問題。他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一覺醒來就渾渾噩噩的站在大街上,回都回不去。想到當時的狀況,他就覺得蛋疼。
沈良放下飯碗,兩頰鼓得像只小松鼠,他一邊努力嚼著東西,一邊轉動黑白分明的眼珠,一嚥下去便急著開口,“攝魂這種邪術,施術者也要付出很高的代價,一般是防不勝防的,除非你的法力比對方高……嗯,對,道兄,你只要練得比大多數會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