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氳撇撇嘴,“快滾快滾!”
尹空郡就出去了。
門被關上後,時缺忍不住笑了出來,陸氳憤憤不平的走回椅子前坐下,掰著手指,惡狠狠的說:“那傢伙真讓人心煩!”
時缺按著眉,“的確很煩。”
“那你昨天還救他?”陸氳磨著牙,“我看你就應該讓他被老虎一槍崩了,世界還能安寧點。”
時缺搖搖頭,說:“不算救,老虎根本就沒有準備殺我,所以更不可能對他下手。”
陸氳“咦”了一聲,詫異的問道:“你肩膀都差點被他打穿了,還在幫他說好話?”
“他的確不準備殺我。”時缺重複了一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說,“他是殺手,在離我一米的時候卻只打中了我的肩膀,你不覺得很可疑?”
陸氳愣了愣,恍然大悟。
穆唯一說要殺時缺的話是假的,從來都不會說謊的他在這一句話上撒了謊,那麼,他真正來見時缺的原因,就只可能是一個。
告訴時缺魏白做過的那些事,讓時缺對魏白徹底生恨。
穆唯一恨的人,從表面上來看是時缺,但實際上他連著讓他們去劫走時缺的魏白也一起恨了。比起他親自狙殺時缺,他更寧願看到魏白和時缺一起彼此走遠相互猜忌到最後刀刃相向。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說的那些關於魏白的話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看來,這有更大的可能是事實,畢竟穆唯一的確是親自參與了劫走時缺的計劃的人,長期和moral的人打交道的他,知道moral中的一些機密也不足為奇。
“嘖,老虎的心思我真心猜不透。”陸氳感嘆了一句。
時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比起穆唯一,魏白才是真正讓他難以看透的人。
過了幾天,《為王》開拍了,時缺忍著疼痛去席泱家和席泱打了聲招呼,騙過還不知道他受傷的席泱之後,就跟上了《為王》劇組的人一起趕赴了外地。
魏白作為宮鳴琅的經紀人,也跟在了隊伍裡,不過卻是和重簡宮鳴琅還有編劇共坐一輛車,時缺因為傷口尚未痊癒的原因,和陸氳單獨開了輛車,全程過著被保護起來沒有魏白騷擾的生活。
因為重簡也是演員之一,在重簡沒有精力看住魏白的時候,時缺會被安排在重簡專門開來的一輛車裡,停在離拍攝場地不遠的地方被看護起來。
要是以前的魏白,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強行打趴了看護的人強行扒開車門,但是自從被重簡扇了一巴掌威脅了之後,他就安分了下來,陸氳偶爾看著,舔著嘴唇笑魏白被馴服了,時缺也懶得去告訴陸氳魏白的瘋癲程度才不可能就這麼容易被遏制住。
魏白不時看向他的眼神,似乎都在告訴他,過不了多久魏白就會強行搶走他。
拍攝的日子漸漸過去了,時缺的傷口在陸氳的照顧下恢復得很快,重簡看過之後,下了第二天時缺加入拍攝的命令。
於是沉靜已久的魏白就在時缺正式加入拍攝的這一天爆發了。
嗒。
休息室的門被鎖上了。
陸氳剛掏出手機準備呼叫重簡,魏白就劈手搶過了他的手機摔向了一邊的牆壁,陸氳身體一僵,喝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魏白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能看到他眼底森冷的笑意。
時缺把手機關了機,扔到一邊,淡淡說道:“想談話?”
魏白舔了舔嘴唇,“不,還有其他事情。”
時缺抬了抬下巴,“如果你肯賠阿氳手機,我就和你好好談談。”
魏白不屑的笑,“親愛的,你真會胳膊肘往外拐。”
“不答應?”
“不,我答應。”
時缺笑了笑,眼底無甚笑意,他掃了眼陸氳,示意他去裡面的房間裡待一會兒,然後慢慢的把辦公椅轉到了正對魏白的方向。
陸氳去了裡面的房間,門被關上之後,魏白立刻把時缺按進辦公椅裡,身子逼了上去,“你……唔!”
時缺收回問候完魏白肚子的拳頭,眼睛裡冷冷的,“這是還你的。”
魏白咬著嘴唇,表情頓時陰狠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演之前(三)
時缺身上大傷小傷不少,很快就被魏白將雙手反扣在後壓進了座椅裡,其實就算他身上沒有傷,憑著尤漠這副瘦弱身體也不可能打贏暴怒的魏白。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