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尹空郡身邊的空隙裡走出了浴室。“我去換個衣服,你下去等我。”
“我不能在這裡等你?”
“廚房裡的刀還很新。”時缺眼神沉沉,“你想要試試嗎?”
尹空郡立刻朝大門走了過去,“我願意今晚送你回來時買塊新鮮豬肉給你試試刀口。”
時缺看著尹空郡關上了門,緊握的手鬆了松,儘量不去注視陽光下顏色變得越發深的玫瑰,踩著鬆軟的地毯回到了房裡。
“你今天不用去學舞,精力放在歌曲上面,五月之前要做出幾首新歌的事情你現在也該開始考慮了。”車開了一段時間後,尹空郡照常開始說今日安排,“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重簡說想見見你——你懂我要說什麼吧?”
“……”
“阿漠?”
“……沒事。”好不容易從寫歌的打擊裡恢復過來的時缺揉了揉太陽穴,一種黴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的淒涼感湧上了心頭,“放心,我會和重導處好關係。”
尹空郡臉上立刻寫出了幾個大字——我家有兒初長成。
最近時缺對他的態度雖然一如既往的差,但是對其他人的態度卻詭異的沒有了以前的銳利,就連封堯也漸漸不再把厭惡的劍磨得那麼亮了。作為一直跟在尤漠屁股後面擦灰的尹空郡表示,他十分的欣慰。
照尹空郡說的,時缺在公司的錄音室裡憋了一整天,尹空郡則去了其他地方處理事情,等到了晚上尹空郡來接時缺時,試著編了一段曲子的時缺已經快要被自己的天分逼死。
“想不出來?”尹空郡笑眯眯的看著臉色陰沉的時缺,“沒事沒事,比以前沒有靈感的時候好多了,你應該習慣了。”
時缺:“……”
“重導已經在裡面等著了。”尹空郡帶著時缺連著繞了好幾條走廊後,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推開了門。
然後站在門前的尹空郡被人狠狠的撞開了。
從門裡被推出來的男人把尹空郡重重的壓倒在了地上,尹空郡連聲痛呼都發不出來,只能臉色慘白的拍打著地面,向著一邊站著的時缺求救。
時缺卻絲毫沒有關注尹空郡的意思,只是看著坐在尹空郡身上的男人,緩緩的叫了一聲。
“宮鳴琅?”
作者有話要說:
☆、試鏡之前(三)
從尹空郡身上翻身下來的男人聽到時缺的聲音,動作一頓,沒有抬頭,他低低的應了一聲,伸出手把尹空郡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怎麼突然就摔出來了?”尹空郡揉著腰,哭喪著臉,“可憐了我這一把老腰,看來這幾天我還得找時間去一趟醫院。”
宮鳴琅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道:“抱歉,如果有問題我會負責。”
尹空郡抬了手,“別,你以後關照點我家阿漠就成——阿漠?”
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時缺“嗯”了一聲,沒怎麼理會尹空郡,反而目不轉睛的盯著心情疑似不怎麼好的宮鳴琅。
抬起手揉了揉臉,宮鳴琅似乎並沒有和尹空郡時缺繼續交談的意思,臉頰上的刺痛讓他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不準備留下來的大明星掃了眼門裡的人,聲音低低的,“我先告辭了。”
雖然話裡沒有物件,但是尹空郡和時缺都清楚宮鳴琅那句話不是對著他們說的,也就沒有搭話,尹空郡稍稍往宮鳴琅身邊走了走,準備問些什麼,被時缺用眼神阻止了。
門裡傳來走動的聲音,還有金屬物體摩擦的清脆響聲,一隻手突然搭在了門上,時缺和尹空郡對視一眼,空氣裡不同尋常的火藥味開始變得愈發濃厚。
宮鳴琅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連著本來要轉身離開的動作都停住了,他微微側了臉,看向從門裡走出來的人。
重簡的面板很白,白到病態的地步,唇色不健康的發了青,眼瞳也是帶了死氣的灰色,整張臉上只有左邊眼角的一顆淚痣有著鮮明的紅色。
他扒著門,嘴角勾著,下巴揚起了些,眼角吊起來,淚痣也帶上了煞氣一樣的,“讓你走就走,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宮鳴琅擦了擦嘴角,聲音很平靜,“我一直很聽你的話。”
“這句話聽起來真好笑。”重簡假笑了兩聲,聲音裡滿滿都是諷刺,宮鳴琅像是已經習慣了重簡的嘲諷,沒有反駁。
重簡掃了眼站在一邊的時缺和尹空郡,嘴巴一咧,笑了出來,“喲,果然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小尹你每天看著真是一種幸福。”
他沒有再管還站在門外的宮鳴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