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
“210810。”
時缺唇角一抽。
如果他沒記錯,那是他大學時的學號。
時缺已經懶得想魏白錢包裡另外幾張卡的密碼了,或許他以後沒錢了可以直接拿魏白的卡去猜密碼,從生日猜到他的每一個學號。
“我走了。”時缺走到門前,“如果你不希望接下來要和我邊買傢俱邊討論導致我死亡的願意的話,最好留在這裡不要跟上來。”
“買傢俱的誘惑頗大。”魏白摸著下巴,戀戀不捨的看著時缺,“不過寶貝你還是自己去買吧,我相信你的品位。”
時缺儘量沒有任何遷怒的關上了門。
魏白果然不想和他說有關moral抓捕他的事情。時缺站在門口,仔細想了想幾種可能之後,準備離開。
他朝著電梯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身邊的是他剛買下來的新家的房門,前面走廊盡頭的電梯是之前他剛上來時用過的,而魏白告訴他,他剛剛待著的地方是魏白的家。
……魏白就住他隔壁。
時缺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換房的念頭在腦海裡轉了幾圈,最終被時缺否定了——他手上只有一張魏白的卡,而他沒有任何再去找魏白要下一張卡的準備。
等拿到了工資再做打算。
勉強剋制住自己心裡一槍崩了新鄰居的衝動,時缺慢慢走近了電梯,坐上樓下的車之後飛速的離開了小區。
摸清了尤漠的生物鐘,時缺在身體開始犯懶之前回到了席泱家,保姆還沒有來做晚飯,席泱也沒有回家,時缺去廚房倒了杯茶端進了自己房裡,開始邊打著哈欠邊收拾衣服。
尤漠那些看起來張揚鮮豔的衣服都被他移到了衣櫃深處,勉強收拾了幾件看起來還能接受的衣服之後,時缺坐在地上,靠著床閉上了雙眼。
白天魏白給的刺激太多了,神經一放鬆下來,身體就開始止不住的疲憊。
時缺勉強磨蹭到了床上,拉起被子睡了過去。
之後意外的不是按照慣例被席泱從睡夢裡叫醒,時缺睜開眼,看到席泱正坐在他床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時缺下意識的一拳頭砸上了席泱的臉,席泱睜大了眼,飛快的躲開,“哥!”
時缺一驚,才發現面前的人不是魏白而是席泱,頓時一陣心虛,“抱歉,剛做了噩夢。”
席泱皺起了眉,好半天,才懶懶的“嗯”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起床吃晚飯。”
時缺揉了揉額角,眼睛眯了起來。
他有感覺,席泱在他床邊看了他很久。
是照常對尤漠的關照,還是……他也像魏白一樣發現了他的身份?
一陣頭疼湧了上來。時缺握緊了拳頭,好半天,還是放鬆了下來,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演唱之前(四)
花兩天時間搞定了傢俱,時缺在席泱家過了最後一晚上,終於做好了搬進那個與狼為鄰的房子的心理準備。
席泱難得沒有去上班,親自將時缺的行李一件一件搬進了車裡,時缺雖然疑惑席泱怎麼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挽留他的意思,不過他一向對於席泱的想法秉持席泱不說則他不問的態度——他和席泱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以至於他現在只想著怎麼樣能減少和席泱面對面的次數和時間。
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世,席泱對他都是一貫的予取予求,他本來可以毫不在乎的接受席泱自願給他的一切,不過自從尤漠和他撕破臉皮之後,他就再也沒辦法將他和席泱之間的關係簡單化了。
“圍巾呢?”正要出門,席泱突然停下了正在繫鞋帶的手,抬起頭問道,“外面還冷,怎麼不戴著?”
那條圍巾估計現在正躺在魏白的保險櫃裡。
“買傢俱的時候掉了。”時缺面不改色。
席泱微微皺起眉,把穿了一半的鞋子脫…下,走到臥室裡又拿了一條圍巾,表情極其自然的圍在了時缺脖頸上,“你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還從來都不小心照顧自己。”
時缺頓了頓,回答:“以後我會注意。”
尤漠不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的原因,十有八…九是為了吸引席泱的注意力,他對席泱是真真正正的迷戀。
時缺在心裡嘆了口氣,尤漠的話又開始在腦海裡迴盪。
小泱那麼喜歡你。
你一直都在糟蹋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