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滋味了。
“如果父親還在,他不會讓你嫁給安平侯。”江衍乾巴巴的說道,似乎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他抿了抿唇,睫毛垂落在臉頰上形成的陰影看上去有些誘人。
王都公子中,尚主之後還能,還敢玩得那麼瘋的,只有一個安平侯,若是父親還在,若是父親還在……
長宣郡主的眸子裡忽然滑過一抹異彩,她抬手摸上江衍的臉龐,靠近一些,低低的喃喃;“那弟弟覺得,姐姐嫁給什麼樣的人才好?”
美麗的臉龐湊近,江衍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感受到了一股只有在顧棲和幾位叔叔身上才有的壓迫感,他有些不適的向後退了退,想了想,說道:“自然是人品家世學識能力俱優,外能保家族繁榮,內能體人意,一心一意待姐姐的好男兒。”
長宣郡主唇角上翹,眼中忽然滑過一抹憂色,“可惜這樣的好男兒姐姐這輩子是遇不到了,弟弟可莫要和那安平侯學。”
江衍本能的覺得這話有些怪異,又聽不出到底哪裡怪異,只好點點頭。
這時一道溫潤男聲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若是這樣的容貌,再學起安平侯那樣的做派,也不知道要惹了多少女兒家傷心呢】江衍身子一僵,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確定客廳中只有他和自家姐姐以及周寧雲裳,周寧的聲音他自然是聽得出來的,可這道男聲又是從何而來?
他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自家姐姐紅潤嬌美的臉龐,頓時有了猜測,怕是自家姐姐不堪安平侯風流,已經偷偷養了面首,藏在近處罷。
他自覺體貼,也不提這茬,怕打攪了自家姐姐的恩愛,又說了幾句話勸慰自家姐姐,便起身告辭了。
回到宮中已經是深夜,本來宵禁並不嚴,不過這些日子前線吃緊,王都風聲鶴唳,饒是他帶了出宮的令牌也被盤查好幾道才被放行。
“那些人就是欺負公子好脾氣。”周寧皺著臉皮,回頭呸了一聲:“我上次還見著呢,秦王的輦車半夜裡進宮,他連面都沒露,禁衛軍連個屁都不敢放!”
江衍對此沒有發表意見。
王都幾位皇子的勢力分成三股來算,當前如日中天的自然是六叔,江衍覺得即使到了後世,讓後來人來看,也會覺得六叔是個傳奇,十三歲從軍,二十三歲官拜上將軍,統領二十萬漠北軍。裴家投誠後,他更是將漠北軍全部收歸囊中,足足五十萬兵馬,幾乎等於小半個大顯的兵力。
一個就是秦王黨了,秦王是他的二叔,背靠定國公趙家,趙家是秦王的母族,基本上沒有被別人策反的可能,趙家掌控著一小部分的軍中勢力,素與商人交好,秦王在朝中領著戶部的實權,是第二強大的勢力。
之後就是瑞王,瑞王排行老三,出身不算低,不過母親死得早,她早年又傳出過和青梅竹馬不清不楚的傳聞,一直不得聖寵,不過這是個八面玲瓏的能人,不僅人玲瓏,手段也玲瓏,靠自己一個人單幹也在文官中得到了不小的聲名,成功籠絡了一大批中等世家,這是第三等的勢力。四王安王,五王寧王,那純是混日子的,不過近幾年也慢慢開始向瑞王靠攏。
即使是混日子,也遠比他活得明白啊,他和他的這些叔叔們,真的沒什麼好比的。
江衍搖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他這樣尷尬的身份,能保持最後一點尊嚴已經是皇祖父開恩了,想的多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別人,都沒好處。
東宮最開始的時候建造的很巧妙,冬暖夏涼,不過一年年的用下來,沒有修繕,也就一年冷似一年,只是樣子好看罷了,江衍不喜歡炭火,烤的他難受,所以一到晚上就忍不住早早的鑽進被窩,這次一直到深夜才回來,腳幾乎已經凍成兩塊冰了,這時有宮人迎上來,小心翼翼的奉上一隻紅木鑲金的盒子。
“殿下,這是宸王殿下讓人送來的,您看……”
江衍把盒子接過來,那木盒有兩個巴掌那麼大,拿在手裡分量卻不重,江衍開啟,見是一塊雕刻成古怪圓形的玉,上面穿了孔,底下繫著根紅繩子,綴著幾顆玉質的穿花蝴蝶,模樣精巧,是個手盤件,大約有些年頭了,泛著溫潤的光澤。
江衍有些莫名其妙,這玉質地雖然不錯,但是漠北到王都何止千里,即使不是專程,也夠有心的了,可問題是,他又不缺這東西。
宮人臉上堆起笑:“殿下,您再看看?”
江衍挑眉,伸手把那圓玉取出來,這一入手,他就知道為什麼了,觸手生溫,久握暖身,這是暖玉。暖玉曆來產量極少,找到一小塊都是難得的緣法,尤其是品質這麼好的,也怪不得六叔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