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就是把她趕走。而且他們家公子是名正言順的少主,資質在各家少主中也是頂尖行列,只是血脈奇異,幾年前才慢慢顯露出來,家主早已經通報全族,其他世家也該聽到風聲才對,怎麼可能還說公子是廢物,這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其實這是個誤會,這些女子和田松糾糾纏纏了好幾年,討他歡心還來不及,時不時還要防著新來的“姐妹”,期間從沒關注過其他的事情,更沒有回過家族,對於各種訊息的認知,還停留在五六年前。
襦裙女子心中發狠,知道了這兩個人是江家廢物的屬下,也不再顧忌,果斷將二人制住,她看了看江衍,剛才那陣威壓她還記得,知道自己是靠近不了了,她轉頭看向那個紅衣的匈奴女子,說道:“格娜,你來,殺了他。”
江衍其實注意這個匈奴女子很久了,直到被襦裙女子叫破名字,他立刻反應過來,這女子是匈奴王最小的女兒,幾年前,匈奴王忌憚父親,提出要將女兒嫁給他,父親把人推給了皇祖父,她自己在迎親路上逃跑了,這是當時的一件奇談,不知道有多少深閨女子暗暗欽羨過匈奴的公主大膽又肆意。
沒想到她卻在這裡。
江衍冷冷的看著那個鼓起勇氣接過劍的紅衣女子,他方才已經從這些人的心聲中聽出了大概,這些女子怕是接近他不得,所以只能讓這個匈奴公主來動手,他也懂些拳腳,他想要制住這個女子很容易,只要看準時機逃出去,這裡是北陵大營,他就不信,在大軍圍攻下,這些女子還能這麼輕易的來了又走。
其格娜手有些抖,她不是沒殺過人,只是想到自己即將殺了大顯的皇帝,還是這樣一個連天神都會動心的俊美少年,她就興奮的發抖,她和那些女子都不一樣,她曾經見過世上最好的男子,卻被他棄如敝履,即使之後的感情再怎麼熱烈,也總會在心底保持著一分清醒。
江衍看著她,見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因為顫抖和太過相信那些女子,她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他找準機會,就要奪下劍柄,忽然斜刺裡飛出一把摺扇,擊在其格娜的小腹上,那摺扇上似乎蘊藏了一種奇怪的勁道,匈奴公主整個人都被擊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也沒有動一下。
“我說怎麼聞著陛下身邊的味道都不對了,原來是趙家的幾位老人家。”熟悉的輕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江衍一頓,是江玄嬰的聲音。
江玄嬰緩緩的從江衍身後走出來,他按了一下江衍的肩膀,示意他無事,摺扇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江玄嬰的手裡,他開扇遮住半邊臉,眼睛彎成笑弧,對著江衍微微一笑,清澈明亮。
有這笑眼彎彎,襯著他的臉也不那麼難看了,江衍恍惚間想到。
對著江衍的溫柔轉眼間就變成了風刀霜劍,直直的逼著幾個女子而去,江玄嬰臉上微微帶了狠戾之色。
“動我江家的人,誰給你們的膽子?”他輕聲道。
襦裙女子不知他身份,只當是江家沒有拋棄江衍這個分宗子弟,還特意派了人來保護他,心中暗恨,卻也不耽誤解釋,照她們的想法,像是這樣的一類供奉,遇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人會毫不顧忌的得罪另外一個世家。
襦裙女子選擇性的忽略了江玄嬰的那句老人家,連忙道:“前輩,這是一場誤會,這人執意想要殺害晚輩的意中人,晚輩等氣不過,便來找他理論,求前輩看在家父的面子上……”
江衍聽出了這些人的想法,他看向江玄嬰,不知道這個人會怎麼辦,不過他知道,自己可以添一把火。
“幾位姑娘理論得讓人羞愧,朕的隨從都羞愧自盡了。”他瞥了眼營帳外,如果不是看出這些女子身份不凡,要動很難,他還真的在思考著讓這些女子給他的禁衛軍償命的可能性。
即使不償命,也要脫一層皮,江衍目光冷冷。
江玄嬰微微笑道:“晚輩當不起,在下江寒,今年虛歲二十三,幾位老人家可以當在下的奶奶了。”
這話一出,幾個人臉上一陣青青白白,襦裙女子更是沒想到,她剛才還在提起的廢物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深不可測的人物。
勢不如人就低頭,廉恥又不值錢,襦裙女子咬牙跪倒在地,正要說話,就聽一聲輕輕的嘆息傳來:“認錯就好,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厲光閃過,剛才她交給其格娜的劍直直的沒入了她的眉心。
江玄嬰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殺了一個人!
幾個女子看向他,就見他正微微的抬起手,溫柔的捂住少年天子的眼睛,耳語道:“髒得很,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