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麻煩誰。”安凜策的母親,她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想什麼,不可能輕易送上門去。何況,這送上門去了,就顯得她價低了?
好吧,連筠其實還是很在意這點的。畢竟對安凜策的父母她從未見過,他們也從未聽說過,這般送上門去,別到時候他們不信被趕出來就真的不好看了。
“可是你這樣,實在讓人擔心。”
“我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們只需要答應我照顧好越獄我就很安心了。如果我真的需要他們安家幫忙的時候自會找上門去,但現下並不需要。……越越那邊我已經跟他說好,我跟他說好的時間是一年,如果一年後我還沒回來……不管我回沒回來,你們都什麼都不要說,就說不知道。”
白洛淵夫妻二人卻知,如果一年後連筠沒有回來了,那麼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
“路是我自己選的,也該我自己走。”想到連家祖先加劇在她身上的懲罰,連筠不禁苦笑,“若是有一天,越越找不到我了,得知我死的訊息……你們就告訴他,不要怪任何人,我是死在我自己的手上的。是在天元大陸有仇人,報了仇後,也該我自己遭到報應了。……他知道後,就會明白了……”連筠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許聽濤還試圖想要勸連筠,不想還未開口就被她打斷了。
“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多了。我走之前會做好越越的工作,以防我走後他不安分。平時他反彈我就讓安凜策去治,怎麼治的我不清楚,卻知道越越從來不敢在安凜策面前有任何反彈動作。如果他反抗了,家主出手時,不要手軟才是,因為安凜策對他就從未手軟過,揹著我不知道修理了他多少次。可是越修理,越越就越是信任他,家主日後慢慢摸出這層道理吧,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白洛淵明白的點點頭,如果沒有連筠今夜這番話,只怕就算是面對連越的不聽話他也只會獨自生悶氣,別說修理了,就是大聲呵斥都不會有。有了這番話,他似乎可以動手了?
許聽濤抓著連筠的手,疼惜的道:“我攔不住你,但是你要記住,在瀾川大路,白家就是你家,請你把這裡當做是你的家,想回就回可好?你小的時候跟著我時我就在想,把你當成女兒養。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在瀾川大陸,就把白家當做是你孃家!有人敢欺負你,只管回家來告訴我們,我們為你撐腰!”
白洛淵坐在一旁也是跟著點頭,他不清楚連筠究竟經歷了什麼,可見到她身負重傷卻不忘安頓好連越,也不讓他們插手她的事,就看得出她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們的年紀,確實也足夠當她的父母了。若她願意,他真的不介意認下她這個乾女兒。
“……謝謝。”
一切所有感激的話,最終只剩下兩個字。
許聽濤和白洛淵的心意,她感受到了,也很感激他們。
這一晚,連筠說了很多,交待了很多。無非就是教他們這兩個從未做過連越父母的父母如何去教導他,如何讓連越聽話,如何制壓連越,這些事。說得最多的就是連越,也讓他們夫妻二人看的出來,連筠對連越的呵護備至。
送連筠回房休息後,許聽濤回到房間坐在桌前,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白洛淵見她這樣,就問:“你在想什麼?可是連筠的事?”
許聽濤緊蹙著眉頭,道:“這孩子太奇怪了,言行舉止,無不透著古怪,和她小時候我見她時完全不同,更跟今亞所說的不同。”若不是她帶著連越回來,並且跟他們說了這麼多話,她都以為這個人不是連筠了。
白洛淵也是這麼認為的,他之前並未解除過連筠,可也看得出她的古怪之處,“她似乎一直在收斂自己的感情波動,有幾次看到她臉色瞬間變化,但又很快恢復過來。你把過她的脈象,你看著如何?”
“只是稍微那麼一看,除了判斷出她脈象極慢之外也沒察覺到什麼。……你說,我們要不要問一下越兒關於連筠道額事兒?我心裡總是有些放不下。”許聽濤說道,這樣的連筠過於反常了。
“她不讓我們跟越兒說。”
“不,我們是問越兒她的事,而不是告訴越兒她今晚說的話。洛淵,不問聽出我這心老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許聽濤抓緊白洛淵的手,焦急的說道。
白洛淵便點了點頭,“那好,明日找個機會問問越兒。”看著妻子,他不禁
感概 道:“說實在話,我們真的應該感謝連筠,若非她,咱們的兒子也不是這麼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