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宛然一神棍(重生) 作者:死磕

旬子溪傻笑道:“許多人都這樣說,母親雖是妾室,但父親一直拿她當正室看待。青宛,你可放寬心,以後也我會像我父親對待我母親那樣對你好。”

季青宛猛然抬首:“侍郎夫人是妾室?!”她明明記得,她看的璧國史記上頭有寫,打長公主楚羽死後,黃門侍郎旬揚便將妾室安懷吟升為了正室夫人,難道史書記載同事實情況有出入不成?

旬子溪不大明白季青宛為何突然震驚至此,他領著季青宛朝外走,一壁走,一壁道:“你也沒看出來吧,璧國鮮少有人知曉此事,也因青宛你是我喜歡的女子,我才會對你說。”

旬子溪出生那天,恰逢璧國長公主楚羽去世三週年祭日,他孃親在晨起時便覺得腹痛,一直痛到子時前刻,才終於將他生下來。

他是王城旬家的第九代嫡傳世子,亦是黃門侍郎的親生兒子,一出生,便頂著這兩頂光環,前途不可限量。

五歲前,他是由有他孃親親自照顧的,五歲後,他孃親手上的事漸漸增多,便將他託付給府上的嬤嬤帶。府上的嬤嬤說,他原本還是有個哥哥的,但他那位哥哥命途可謂多舛,生下來沒幾日,便被自長公主楚羽故意摔死了。

雖說長公主後來因草菅人命被女帝賜死,甚至連皇陵都沒讓她進,但他那早夭的哥哥,卻再也活不活來了。

他從小也一直以為,他孃親是侍郎府的正室夫人,直到他到了識字的年紀,能看得懂族譜,才知曉,原來,他孃親只是妾室。

旬氏一族的族譜保管在侍郎府的祠堂裡,他剛學認字的時候,總愛找有字的冊子看。一日跑到祠堂,瞧見旬氏的族譜,覺得有些好奇,他便拿過來看了。

長子一欄是空白的,甚麼都沒寫,次子一欄寫的是他的名字,家主一欄寫的是他父親的名字,然正妻一欄,填的卻不是他母親的名字,而是他從嬤嬤口中聽來的,那個摔死他哥哥的女子的名字:楚羽。

他孃親甚至連族譜都沒入。

他當時覺得甚為不平,特意跑到他孃親跟前哭了哭,他孃親倒是很平和,寬慰他半日,告訴他,她並不在乎名位,入不入族譜於她而言,本就是件無關緊要的事。

他孃親都這樣說了,旬子溪也不好再哭下去,心中雖有不平,也只好暫且忍住。長大成人後,旬子溪試著同他父親提了此事,暗示他將他孃親載進旬氏族譜,不要再讓個已死之人佔據正室之位。

他的父親、璧國的黃門侍郎靜默許久,甚麼話都沒說,甚麼事都沒做,到現在,他孃親的名字,仍未出現在旬氏族譜裡。

說來也奇怪,他父親雖沒扶正他孃親,卻也沒另娶正室,侍郎府裡只有他孃親一個女主人。他孃親雖在妾位,吃喝用度都是按照正室夫人的份例來的,從未受過虧待。他雖與他父親有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卻始終沒弄懂,他究竟是何用意。

除了他,以及他父親孃親,放眼整個璧國,沒幾人知曉,他孃親如今仍是妾室,並未升為正室。

說來,也算是一樁秘辛。

泰山石雕刻而成的石獅臥在門前,一左一右,靠近地面之處已然變青,爬滿了苔蘚。說明它倆蹲在這兒的時日不算短。

季青宛一聲不吭的聽完旬子溪的講述,踏下侍郎府門前的臺階,面上神色微妙,一是震驚,二是迷惑,扶了扶掉下去的下巴 。

史書記載,璧國長公主楚羽死於重病,而方才旬子溪同她說,楚羽是被女帝下令處死的,她震驚於史書記載有誤;現代的學者研究古代歷史,靠的都是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史書,她迷惑於正統的史書居然也能不遵循事實。

往深處想了想,季青宛神色一斂,登時一陣心慌。她在璧國招搖撞騙,靠的便是在現代讀過的璧國史書,若史書有記載錯誤的地方,那麼萬一她日後行差踏錯,搞砸了皇親國戚們的委託,豈非要再被通緝一次?

思及此,季青宛忽覺前途堪憂。

旬子溪緊緊跟著她,似乎想把她送回蘇府。他們之間沒了曖昧的關係,若他再送她回家,總有些怪怪的。季青宛停下腳步,對著旬子溪鞠了個躬:“昨夜之事,責任全都在我,當時我把你認成了旁人,才會……才會對你做出那種事,希望沒對你造成困擾。”

旬子溪跟著她停下來,蔥翠衣衫被風一吹,倒也有幾分少年公子的瀟灑,笑道:“應當怪我才對。你看蘇景的眼神同看我的時候不一樣,我想,興許我穿了和他一樣顏色的衣衫,你便能用看他的眼神來看我了。但經過昨夜,我頓悟了,你之所以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並非是因他穿了紫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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