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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遭蹂躪的飛飛發出慘烈的抗議,可惜被無情地無視。
失去了自己安心與幸福的源頭後,一直對冒出來的兩個人無動於衷的秦修煬終於一臉慍怒地站了起來,憤怒地叫出聲來:“你們想幹什麼!把它還給我!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踏步走上前,劈手就要從秦正卿手裡奪回自己心心念唸的寶貝。
在做這些的時候他的神色還是那麼威嚴和凜然,看向旁人的目光輕蔑而敷衍,彷彿身後依然佇立著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王朝,而不是一個臭味熏天的垃圾場。只是這種場景不再讓人覺得震懾,而是由衷的可笑。
秦正卿沒有理會他,徑自放開手,任由飛飛抬起四個小爪子飛快地跑掉,這隻被傷了自尊心的小靈獸估計第一時間尋找水源洗澡去了,也不知道它在這垃圾堆裡住的那段時間,有沒有想過要謀殺主人。
而曾經的秦氏掌舵人眼睛裡如今卻只容得下這隻毫不在乎他的小東西,目光完全隨著飛飛的動作而轉動,看到它跑掉,立刻不再管兩個大活人,抬腳就要跟著他的幸福走。
只不過這一次,秦正卿終於伸手攔下了他。
“醒醒吧,父親。”
“滾開,別擋路。”秦修煬一把推開身前攔路的手,看都不看秦正卿一眼,滿臉的急切和渴望,讓人毫不懷疑,他即使斷了腿,爬著也要追過去。
用力揪住秦修煬破破爛爛的衣領,秦正卿對洛靈脩使了個眼色,洛靈脩意會,掐了個御水訣,一片晶晶亮透心涼的水幕把秦修煬整個人澆成了個落湯雞。
瘋狂中的男人一激靈,眼神終於透露出些微的清醒。此時飛飛早不知尋到哪個湖裡玩水打滾去了,隨著它本體的遠離,靈獸帶來的影響也開始漸漸變淡。
風中凌亂的前秦氏掌門人愣怔了好一會兒,慢慢開始找回了自己的意志,他本能地第一時間對附近以及自己身上發出的臭味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在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之後,有些不可置信地把目光聚焦到秦正卿和洛靈脩身上。
“是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這您應該問問您自己做了些什麼,父親。”第一時間推卸責任,果然是這個男人的風格,秦正卿不由地想。
靈獸一直以來隻影響的是他的情緒,可不是記憶,秦修煬應該清楚地記得在擁有飛飛的期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樣的荒唐事情,只不過他這會兒一時不想承認自己居然把自己弄到了這種人見人厭的地步罷了。
直到這位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坐在最高處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永遠俯視著他人的男人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表情中居然看出了一種叫做憐憫的情緒,秦修煬才開始意識到自己現在確確實實處在什麼樣的境地,再一回想自己做過的那些荒唐的決定,自己是如何親手把自己的秦氏一步步推進絕望的深淵裡的,簡直令人生出羞憤欲死之心。
還不如……還不如繼續糊塗下去。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風雲變幻,儘管秦修煬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垃圾堆上,腰板挺得筆直,一幅無論如何都不會低頭的樣子,但秦正卿知道,秦修煬其實已經崩潰了。
現在,他終於不再需要用那麼諷刺的語氣彷彿尊敬地把對面的男人稱作“您”,於是他慢慢放下對方的衣領,聲音變得十分地平靜。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沈心悅在我那裡。她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母子平安。我知道你不喜歡沈心悅,沈心悅膽子不大,品位也一般,但人品不錯,跟沈蘊和不像,是個心軟的人。所以她雖然生下了並非自己期望的孩子,也沒有因此而變得扭曲。她對那個孩子,一直是很好的。你應該感到慶幸,這樣的人即使不喜歡你,也不會落井下石。你但凡還有一絲良心,就該想想以後應該做些什麼。”
他不打算說服秦正卿說麼,只是陳述一下事實,無論秦修煬之後再做什麼樣的事情,他都不會有期望或者失望。
“雖然你哪怕清醒了打算好好過日子,只怕也沒幾天了。”這句話,秦正卿沒說口。
這個城市作為他的故鄉,也是魏韜之前一直棲身的地方,去往崑崙之前他們早就打算把它收入玉環中的新世界,作為那個世界的中心。
只是對於秦修煬,他一直都很猶豫要不要讓他進入玉環。畢竟對於當年那個孩子來說,母親永遠是那麼完美端莊、優雅高貴,然而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