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提議後想都沒想地瞪她一眼,氣呼呼地說:“這法子不予考慮。”
阿婧意味深長地看了妹妹一眼,小手藏著袖子裡抖了抖,不知道將來妹夫要真納妾了,阿媚這丫頭會辦出什麼事來呢。
想著她覺得要不要提醒一下妹妹,因為貌似江爍打聽到的訊息對妹妹不太有利。
可是還沒等她說出口,自己妹妹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阿姊,你有沒有聽說過是個不守禮教的?不是,也不是不守禮教,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呃……叫……不治行檢。”
阿婧黑線:“阿媚,你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麼?還不治行檢?你當你要嫁的是被廷議的朝廷命官呀?要真像你說的不治行檢了,阿姊倒是覺得你們倆正配對,正常受禮教的男人哪個受得了你這時不時沒譜沒溜的想法呀?”
蔡嫵無語凝噎,心裡小人淚目:不是我胡編亂造,是這個叫郭嘉真的被參過不治行檢啊。而且人大爺還沒被老闆處置啊。
蔡嫵絞著小手帕,來來回回扯啊扯,最後丟擲一個她最在乎的問題,吞吞吐吐地說:“阿姊,我……我其實還是……你說他萬一要是不好怎麼辦?”
這回阿婧真的被驚到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妹妹轉來轉去,貌似不止在說郭嘉,倒有些像透過這些問題隱隱地打探一個她認識的人。
阿婧同學臉色一板,直起身嚴肅地問蔡嫵:“要你是幹什麼的?他不好你不會勸著。”
蔡嫵小聲地嚅囁:“我……我行嗎?我也得勸的啊。”
阿婧皺皺眉,推推自己妹妹,眼睛牢牢盯著蔡嫵:“阿媚,你跟我老實說實話,你這繞來繞去心裡沒底的,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蔡嫵臉色一變,立刻反駁說:“沒有。就是挺緊張,還有些吃不透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阿姊,你嫁姐夫前,有過這樣的時候嗎?你說我要是勸不住,舀不住怎麼辦?”
阿婧眯眯眼睛,靜靜看了蔡嫵一會,終於沒有深究,卻頗有深意地說了句:
“那就得問問你的心了。如果你想的是你未來夫婿,我倒是覺得不難。以前姐姐嫁你姐夫的時候心裡也沒底,現在你姐夫不一樣好好的。”
蔡嫵聽著前半句心裡“咯噔”一聲,聽完後半句欲哭無淚:老姐,那是你啊!你到底哪裡來的對我那麼大信心?舀捏他?你當我曹操嗎?我連袁紹都不如啊!那可是被稱鬼才的一位爺,不被他玩我就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47蔡家有兒初長成修改
阿婧倒是沒在乎妹妹的糾結,她在轉頭仔細瞧了蔡嫵一會兒後,拉了妹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當年我出嫁時,大母曾把我叫進去說了很多話。有一句我倒是至今還記著:‘夫妻倆過日子哪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那麼絕對?這日子怎麼過不都全在你。你是要做事事為他著想,凡是為他操辦的賢妻還是要做紅袖添香,知冷知熱的愛妻,你得心裡有個譜。問這麼多有的沒的不如好好盤算盤算你將來怎麼過。姐跟你說,這夫婿是好是壞別人說的不算,你自己心裡透徹才行。你明白嗎?”
說完不放心地點了點蔡嫵的心窩處:“你這裡一直都通透,剛才那些話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休啊,有一個就夠了,你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就成了。”
蔡嫵眉角跳了跳,心裡叫苦,卻死活也說不出話來:我說姐唉,您老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這事兒跟你想象的不一樣啊。還有,你那副我是為你好,你千萬別做啥讓人失望的事的表情是啥意思啊?
阿婧看著妹妹欲言又止的模樣只當她是被自己猜中心思,這會兒有些難為情了,相當理解地拍拍妹子手背,瞧了瞧門外才低聲在蔡嫵耳邊體貼地說了句:“上午的時候大母她們會和我在一起,你若是有什麼事就趁早辦吧。”說完衝蔡嫵眨眨眼睛,施施然地站起身,找到杜若後抱過兒子瀟灑地離開了。就留蔡嫵一個人辯無可辯,有口難言地對著梳洗用的毛巾臉盆發傻。
杜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姑娘舀著木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捯飭著頭髮,速度堪比蝸牛。
杜若看著不忍心,嘆了聲氣後把正神遊的蔡嫵叫醒,手腳麻利的接過梳子,一雙秀白的手在青絲間熟練的穿梭,相當迅速地給蔡嫵梳完頭,又特上道地把自己姑娘擺在水盆前,邊看著蔡嫵洗臉邊催促:“姑娘,前頭已經見完禮,馬上就要用飯,你得快點過去。要不夫人就該派人來催了。”
蔡嫵收拾完以後皺著一張小臉被杜若催著往前廳趕。路上邊走邊小聲嘀咕地對杜若說:“杜若啊,你家姑娘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