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部分(1 / 4)

蹋頓求援信發出沒多久,呼廚泉就當真義氣地給他來了反應援兵。只是這援兵一則是因為聯盟面子,更多則是因為曹操部隊攔截送親隊伍,打了呼廚泉的臉,讓他下不來臺了。他倒是不知道其實血洗送親使團的壓根兒不是曹操的人馬,而是一直在暗處待命的蔡威部。只是這兩支隊伍出現時間太過接近,曹操不得不莫名其妙為蔡威背了黑鍋。

只是呼廚泉把這黑鍋亂扣一通不要緊,曹操直接遣使往匈奴,嚴厲質問呼廚泉:你怎麼回事?你先前不是和我們大漢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兒不分是非幫起來蹋頓了?你是不是像玩什麼貓膩?

呼廚泉都快冤枉死了:“玩什麼貓膩?我能玩什麼貓膩?先欺負人的是你們好不好?”

使者一聽立刻不樂意了!怎麼會是我們呢?我們和蹋頓打的正熱鬧,你忽然橫叉一槓子,還來到我們頭上?

呼廚泉立刻反唇相譏,把送親使團的事夾槍帶棒說了一通,使臣一聽這口氣,連辯駁都懶的辯駁了,直接揮了袖子,丟下一句:“單于好自為之。”就揚長而去。

緊接著不久,呼廚泉以為會在烏丸部落的地盤上出現的曹昂部,和軻比能部忽然就從他自己土地上冒出來了。一個自東南,一個自西北,十五萬鐵騎,夾擊匈奴。

呼廚泉在牙帳心裡真是後悔不迭:他現在記恨死託他進泥潭的烏丸了。也記恨死那支冒充曹軍,抹殺掉送親使團的軍隊了。他看著每天兵敗戰報,腦地一陣陣的發懵:戰報上寫的什麼?敗績!敗績!還是敗績!

曹昂的軍隊還有著漢人的儒雅,從其量是陰謀詭計多了些,但他不會辦出遇城屠城,遇人殺人的事。可是軻比能就不一樣了,這傢伙似乎是發洩心裡鬱悶,凡所過處,皆血流漂杵,片甲不留!

呼廚泉也算識時務,在抵抗不成後,很識趣地跟曹操寫信低頭認錯。可惜效果沒有,他的地盤上,依舊肆虐著曹軍。在兩次求和不成後呼廚泉眼看著一點點喪失的土地和人民,一咬牙一跺腳:打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們舉族北遷三千里總行了吧?我們離你們遠遠的,再也不會來了總行了吧?

行不行?曹操是覺得可以。但是有個人卻以他實際行動告訴呼廚泉:不行!

這人當然就是蔡威。在呼廚泉引領部眾到達北海時(作者注:北海,今俄羅斯貝加爾湖),迎接他們的不是清凌凌地湖水而是湖邊數不盡已經開始腐爛的牛羊死屍。再往北走,只要是河水邊,湖水邊,凡是能接觸到水源的地方都會有死屍的出現。水源汙染,屍體腐爛,氣候惡劣,遠途遷徙,諸般條件下,呼廚泉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部落裡逐漸蔓延的瘟疫和疾病。眼看著自己子民一個個倒下、死去,這位曾在內訌中取得勝利還算開明的單于頭一回開始質疑自己當初決定是否正確。不管是南犯,還是結盟,亦或者戰爭,他好像從一開始就被設計到了一個圈套裡,掙無可掙,逃無可逃。只能聽天由命。

這種異地異鄉又憋屈鬱悶的狀態下,呼廚泉只堅持了兩年,在兩年之後,氣病交加的呼廚泉到底還是傳位給兒子以後撒手人寰,最終離開了讓他愧疚不已自責不已的部落子民。

而自他開始南遷時,曹昂剛和軻比能大軍回合就接到了被身邊龐統延後遞出的書信,在看完書信後,曹子修公子頭疼的撫著額頭,滿臉鬱悶地看著龐統:“為什麼你家將軍要把這樣的事情交給我?他要真想這樣做,直接放過呼廚泉不是更好?何必帶人提前跑到北邊,花費一番心思算計人家?”

龐統還是舀著那根兒戒尺樣的細木條,邊敲著手心邊瞟著軻比能回答:“我家將軍說陳湯有句話說得很對: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之前時機不對,各家諸侯都騰不出手來收拾那群人,現在曹公要平定北方,與其等以後再讓他們一個個找麻煩,不如一役畢其功。永絕後患!”

曹昂聽後滿臉精彩之色,他抖摟著書信到龐統面前:“一役畢其功?那這是什麼?他讓我乾的是什麼?”

龐統接過信,偏了偏頭,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好像忽然記起來一樣一拍大腿跟曹昂說:“我就說我忘了什麼!還真的給忘了。我來前仲儼交代給信時讓我轉告大公子幾句話。”

曹昂急問:“什麼話?”

龐統緩緩開口:“他說:屠殺不是目的;劫持不是目的;稱臣納貢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征服。所謂徵,御之以戰。所謂服,教之以德。便是人心似鐵,也沒有一成不變的。要想邊境安定,那就把這些全都統統都扔到一個鐵匠爐裡,什麼時候鑄成渾然一塊兒的鐵疙瘩,分不出你我了,什麼時候,才算真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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