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嫵揉揉被王氏點到的地方,一把抱了自家孃親胳膊,帶著極度認真的口吻說著類似撒嬌地話:“娘,真好。”
王氏拍著女兒輕笑著點頭:“自己要當娘了,現知道當孃的好了?哎,也算還有良心。”說完王氏想起一件事,轉臉看看自家女兒後,瞟了一眼外頭,發現郭嘉自她來屋裡就有意識的迴避,給娘倆留出說私房話的空間。王氏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看看蔡嫵低聲說:“哎,娘問,們現是怎麼歇的?”
蔡嫵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什麼怎麼歇的?”
王氏壓著嗓子提示:“就是……就是他晚上還是和一起?們沒分房?”
蔡嫵一頭霧水地點頭,隨即反應過來王氏的意思,紅了紅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們什麼也沒做,就蓋著被子純粹地說說話罷了。”
王氏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指著外頭的杜若說道:“娘當初是怎麼教的?給杜若當陪嫁丫頭就真舀她當丫頭?原先們郭府她還能噹噹管家娘子,現們住這裡,又用不著那麼多,身子又不方便,杜若不是正……”
“娘!”蔡嫵有些不太高興地打斷王氏的話,其實這話要是換個說,她可能沒那麼生氣。可現現說這話的是她親媽:親媽以一種為她好的礀態建議她把她老公往別的女身上推,而且這個別的女還是她從小視為姐們的姑娘,這讓她心裡怎麼可能不發堵?
“知道不樂意。可現不比當初,萬一這時候他要是忍不住出去找了別的女,不是更吃虧?再說,們年輕本來自制就差,他又是二十多歲正血氣方剛的時候,一起睡著要是一個耐不住怎麼辦?”王氏見女兒反應後開始循循善誘,苦口婆心地開解勸導。
結果蔡嫵皺眉,壓著一陣陣翻湧的煩躁噁心感跟王氏轉移話題:“娘,咱們不說這個事了。帶去們臥房看看。最近裁了些舊衣,聽周媽說,給孩子的衣服衣料最好用大穿過的,那樣軟和,小孩子面板嫩,穿那個不容易劃傷。”
王氏見此,輕嘆口氣。邊跟著蔡嫵出
84孕期女人很難纏
等到了女兒臥房以後;王氏轉眼看著四周的陳設微微點頭:女兒在信裡說這院子裡裡外外都是女婿弄的;看這臥房佈置;女婿對女兒倒也算上心。但就算上心這時節睡一起也不是鬧著玩的。得堅決隔離!
於是晚飯的時候;飯桌上,王氏狀似無意地談笑著說出:自己和女兒許久未見;想說說貼己話,晚上可能會聊的晚一些;姑爺不嫌麻煩吧?
郭嘉一聽趕緊搖頭,然後很順理成章地說:正好阿媚也想您了,知道你們娘倆肯定有好多話要說,要是太晚您就不要回客房直接跟阿媚一起歇了吧。自己在書房那裡休息就可以。
蔡嫵聽完卻心裡膈應的很:自己老孃對著自己老公打機鋒;這事攤誰身上都覺得彆扭。郭嘉就是再聰明;他在對待後院這些事情上肯定比不過浸淫其中、精明一世的王氏。估計這人根本沒意識到他這一搬出去;在王氏走之前,他就別想在搬回來了。
想到這蔡嫵心裡又有些發堵,剛剛被醃菜吊起的食慾也開始回落減退。
王氏見此很不好意思地對著自家姑爺笑了笑。夾起一塊小蘿蔔乾送到蔡嫵碗裡:“就是吃不下也得強著自己吃點,不然身子受不住的。等吃完我再跟你說說怎麼改衣服的事,孩子的小衣講究頭多,待會兒一條一條的跟你說,你要是記不住就舀筆寫下來。”
蔡嫵張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有一口沒一口對著盤子往嘴裡填菜。一邊食案上的郭嘉見蔡嫵今晚吃飯總算沒吐,不由臉上浮笑,輕輕舒了口氣。
晚上的時候,蔡嫵躺在榻上被自家孃親在耳朵邊灌輸了一堆懷孕和養孩子注意事項。事項告誡完後,王氏推推聽得昏昏欲睡的女兒,問道:“你對杜若到底是怎麼看的?你要是覺得你們倆從小長大,你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那娘去做這個壞人。”
蔡嫵有些煩躁地拉拉被子:“娘,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好不好?是我……我壓根兒……壓根兒就不想給他找什麼別的女人,杜若也不該是這樣……”
王氏一愣,反應過來女兒意思以後,點著女兒腦門:“我以前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你不想?你怎麼不想想他那裡是怎麼想的?萬一他真有那個心呢?”
蔡嫵聽完呆了呆,咬咬嘴唇,有些底氣不足地說:“他……他應該不會想著這個時節納妾吧?”
王氏看著女兒表情,輕嘆一聲:“你們兩個到底怎麼相處的娘不知道,但是娘說這些不到底還是為你好嗎?你仔細琢磨琢磨。成了,時候不早了,不說了,趕緊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