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說:“自然是天生麗質。讓郭大人魂牽夢縈嘍。”
蔡嫵聞言臉色“轟”的一下變紅:她倒不是多害羞?只是被領導夫人這麼揶揄多少有些難為情。
倒是身邊丁夫人善解人意,擺擺手壓下幾位夫人的笑聲。轉頭看著蔡嫵柔聲解釋:“鶯兒這張嘴就是不饒人,慧儇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她說的倒也不全是玩笑。慧儇昨日剛來,還不知道奉孝在許都都幹了些什麼吧?”
蔡嫵睜大眼睛老實地搖搖頭:她除了知道他縱酒熬夜還真不知道他辦過其他事了。
丁夫人眉梢微挑,語帶輕笑:“慧儇是不知道,從你還在來許都的路上時,這許都就有不少人盼著你趕緊進城了。司空府角門門檻更是天天被那些許都的夫人們踩著,就為了打探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來許都。”
“……夫人們?”蔡嫵難以置信地眨巴眨巴眼,一副“求解惑求詳情”的模樣。
丁夫人故意遲疑了下,掉掉蔡嫵胃口後才不疾不徐地回答:“對呀,夫人們。你還不知道許都從奉孝來了以後有多熱鬧?從妙才他們開始,文到元常、公達、文若、仲德,武到文謙、公明、曼成、文則。要是哪一個沒有被奉孝抓著到大醉一場,那他夫人必然能燒香叩拜,謝天謝地。”(作者注:鍾繇:字元常。奉天子出長安。曹操到都許後,任侍中。李典:字曼成。曹操麾下最年輕的武將。)
蔡嫵聞言眉角抽搐,在心裡暗自把郭嘉罵了八遍:你個不著調,不省事,淨給我添麻煩裹亂的混蛋,我這還沒來許都站住腳你就讓各家夫人這麼惦記上我,你……你……你腦子裡都是裝的豆腐嗎?
丁夫人見蔡嫵表情不愉後又安撫地拍拍蔡嫵的手:“不過慧儇也不必掛心。這些夫人也就是說說而已,實際上私心裡對你羨慕不得了呢?”
蔡嫵又蒙了:這丁夫人說話怎麼跟說相聲似的。這包袱抖的,看似溫溫柔柔,不疾不徐,實際上她說話很有一套,光中間停頓就能讓話題懸念迭出,把人心情吊的一起一落。
丁夫人卻笑眯眯地指指卞夫人,回身對蔡嫵說:“前一陣子奉孝趁著和老爺打賭的機會,把老爺窖藏在司空府的幾罈好酒給敲了去。老爺因為這事找秀兒訴苦。秀兒給他的出點子就是給奉孝賜幾個舞姬歌姬,也讓他瞧著如花美眷,沒那麼多閒暇煩擾其他人去。”
蔡嫵聽完,眼睛一眯,微微轉身看向卞夫人。
卞夫人估計沒想到丁夫人忽然當著蔡嫵的面提起這種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臉色倒是變得比蔡嫵還僵硬。她在輕輕地咬了咬唇以後抬頭看看蔡嫵,很是無奈地跟蔡嫵解釋說:“那會兒老爺倒真想給安排幾個舞姬的,不過後來這事已經作罷了。聽老爺說,奉孝先生當時那意思好像是:您這舞姬給了以後管得著管不著我可是一說呢。您可別做賠本買賣。不過您給我也成。那我正好省了找人喝酒時看酒孃的功夫了,以後直接把人抓府邸去,即有好酒又有美人,倒也是一樁樂事。”
蔡嫵聞言舒了口氣,就聽環夫人聲音輕柔地淡笑著說道:“呵,奉孝先生好酒倒是好的雅緻。想來平日也是個風趣人。哎,對了,聽說奕兒今年也有五歲了,平日是像奉孝先生多些還是像慧儇妹妹多些呢?”
蔡嫵眼睛閃了閃,面帶感激地看了眼環夫人:這位剛才那話不著痕跡轉移話題,算是替她解了個小圍。任誰也不願意繼續在老公有沒有收舞姬這個話題老打轉。於是蔡嫵很自然地臉上浮笑,滿是無奈地介面:“長得像我多些。不過性子……有些……”
來鶯兒眨眨眼,聲音脆爽:“我們明白了:這郭公子性情八成是跟郭大人父子相繼吧?”
蔡嫵點點頭:“還好只奕兒一個像他爹。要是照兒也是這麼性情的,那我們家可就真的……”
“照兒?”丁夫人挑挑眉疑惑地重複,“是個姑娘名字?”
蔡嫵點頭,面含笑意:“是啊。是我女兒。叫郭照。”
尹夫人聞言聲有詫異:“你還有個女兒啊?多大了?”
“七歲了。是個頂倔強的小姑娘。平日懂事省心,不怎麼說話。哎,我覺得我們一家子話全都落在他們爺倆身上了。到了我和照兒這裡,就只有聽著的功夫了。真是不知道我們娘倆是不是欠了他們的?”
“慧儇妹妹快別這麼說了,你姑娘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你就知足吧。你看在咱們司空府這姑娘們……”
蔡嫵和幾位夫人的話題終於從郭嘉身上轉移到各自育兒經那裡在座的幾位,除了來鶯兒沒有孩子,其餘就算是丁夫人也是養了曹昂的,一群媽媽往處一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