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典韋遲疑著彎下腰把腦袋湊過去,就聽郭嘉在他嘀嘀咕咕唸叨一陣後,典韋表情越來越古怪,越來越不解,聽到後來,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露出了類似小學生一樣的困惑。
典韋本著不懂就要問的憨直心態好奇道:“這麼幹……為啥?”
郭嘉摸著下巴,一副高盛莫測狀地回答:“你只管如此照做便是,我保證阿媚不會知道任何訊息。而且賈詡那裡……哼哼……”話沒說話,郭嘉臉上就露出一個不陰不陽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一邊的典韋渾身莫名的打了個寒戰,也不想再跟郭嘉爭辯這個問題,不甚情願的應下以後,逃也似的跟著秦東離開了軍師祭酒府後花園。而留在後花園的郭嘉則著微調這眉毛,手裡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椅子輕聲重複:“……賈文和……賈文和……”
而在宛城被人惦記上的賈詡這會兒則雙目眯縫似睡非睡一派安然坐在繡座上。
一旁張繡在他不遠處略顯急躁地轉圈:“文和先生,如今叔父新喪,劉景升受吊不受賀,曹孟德奉天子以令不臣,我宛城東有呂奉先,西有劉季玉,繡當為之奈何?”(作者注:時呂布和曹操在兗州爭地失利後到徐州,徐州位於宛城以東。劉璋(字季玉)在益州,地處宛城西部。)
賈詡絲毫不燥繼續眯縫眼睛,聲音不急不緩:“將軍稍安勿躁。便是遇到當急之事,先別急躁即為成事一半。”
張繡了以後竟真的按捺下浮躁,硬著性子坐到席上,幾個深呼吸以後開口問計賈詡:“先生,繡如今內無幫扶至親,外有窺伺之敵。如此處境當如何破解?”
賈詡聽完總算肯半睜大眼睛問張繡:“將軍打算如何?”
“我意尋一強援投靠。卻不知該投向何處?先生可有良策?”張繡苦惱地皺著眉頭,看向賈詡一臉信任之色。別看這小老頭兒五十出頭,其貌不揚,總是老眯著眼睛跟睡不醒一樣,但張繡對他這個謀士還是很尊重的。張繡不像他叔父那樣是從董卓那種西涼暴發戶手下成長起來,天然帶了一股西北軍彪悍,和張濟相比,張繡要儒雅謙遜的多,對賈詡也不像他叔那樣是流於表面置之不用的上賓禮,更多時候他把他當老師一樣,聽得進去他的言談身教。
多年相處,張繡是知道,對著這位文和先生,你不能指望他像其他人那樣在你說完一個事以後就能滔滔不絕給你一堆建議,仔細一琢磨,發現全是廢話,沒幾條是靠譜可用的。賈詡是平時話不多,只要不是被點名問到,他絕對不跟你多說什麼。但他只要說出來,就肯定是有譜有準的中肯之詞,而且一般說來,他的話應驗機率很大,讓你不得不服。
這次就是張繡說完以後又照例習慣性地問計賈詡,然後又很耐心地等著賈詡的回話:他在揣測文和先生是讓他投劉景升呢還是讓他投袁家兄弟的一個呢?因為就目前看,劉景升是已經對他釋放善意的一個,而袁氏兄弟則是中原幾路諸侯中最強大的兩路。
只是琢磨來琢磨去張繡萬沒想到賈詡居然開口回答了一句:“詡以為當投曹孟德。”
張繡聽後差點沒一個跟頭從坐席栽下去:曹孟德?那可是和他一點交集都沒有的一個人?而且勢力不算強大,跟兼他宛城緊鄰許都南部,有細作報告,許都城正近期整頓軍備,看動態是要揮兵宛城。文和先生讓他投曹操,不會是腦袋哪根兒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最近舒寐時間比較緊張,各種的更新不定時,今天這個先放這章這些。
110無辜紅顏惹禍患
可是賈詡卻沒有一點要開玩笑的意思,他伸出四根手指給張繡比劃著:“袁本初袁公路分據冀州和南陽兩方富庶之地;然其勢力雖強;但自家兄弟尚且難容;何談外人?劉景升據守荊州,自與孫堅之戰後鮮有作為;不過守成之輩;可為盟友不可為主公。許都曹孟德勢力式微,卻擁天子之威,令九州之不臣;名正言順。且其帳下謀臣武將出身繁雜;寒門世族皆有;可見其用人不拘一格,將軍若投與他處,恐不會如在曹孟德帳下這般任意。”
張繡偏著腦袋思考權衡良久,終於輕嘆一聲:“也罷。既是文和先生所言,那我就投了曹孟德吧。”
賈詡眯讚許地捋著鬍鬚點點頭,然後又沉默著不發一言,眯縫起眼睛裝睡覺了。而同一時刻在宛城一家不抬起眼的客棧裡,文進正意態閒適地站在門前聽他身邊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年蕭圖低聲跟他說:“奉正,咱們的人已經分批入城完畢,現在已經被分散安置在宛城各個地方。就等著公子下一步指示了。”
文進臉上神情不變,那手撐著門框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