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燈光微弱,只有一盞油燈散著不大亮的光。
蕭家屬於暴發戶那種性質,本也不是什麼書香門弟,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說是書房,其實裡面除了帳冊,也無其它。
而以她對人性的瞭解,蕭家這種人,受過窮苦,最是貪得無厭,帳薄裡一定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若能偷出去,對擊垮蕭家將有大用。
決心已定,凌天蒙上面紗,潛進房中。
房中果然如她所想,只有厚厚一書架的帳冊,凌天隨手抄起一本翻開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程式碼和數字,看得她頭暈眼花。
小時候她就不喜歡上學,現在看這些字也是毫無興趣,看了幾眼便放下,正待再拿起一本時,書架後突現人影,伴隨一陣疾風,朝她襲來。
凌天的反應是出了名的快,一個側身,腳下生風避開了來人的攻擊,快速連退幾步,與之拉開距離。
凌天定晴一看,對面的人也是一身黑色緊身衣,面紗遮臉,從身型上判斷是個女人。
☆、第十七章 輕功過人
她第一直覺便想到昨夜風月樓中的女人,不由一驚,從懷中掏出防身的匕首,做防衛狀。
“你是誰?”警覺的盯著對面的黑衣女人,凌天小聲問道,“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這話我才要問你!”女人聲音清脆悅耳,中氣十足,一點都不似外表般孱弱,“你是誰?蕭家的人嗎?還是王府的人?還是……”她目光突變銳利,陰森可怖,“皇上的人?”
“不是!”凌天急忙否認,看對方眼神,像要殺人似的,可見皇上這兩個字有多惹對方討厭,她忙澄清道,“我只是個小毛賊,知道蕭家首富錢財眾多,偷些餬口罷了,你別激動,別激動哈。”
“毛賊?”黑衣女子懷疑的打量她,半信半疑道,“你若是毛賊,到書房來做什麼?書房可沒什麼金銀細軟可供你偷盜。”
“這……”凌天稍作遲疑,馬上想到託詞,“我也不想來書房啊,只是府中到處把守森嚴,只有這裡沒人管,我也是沒辦法才來的。”
“真的?”
“真的。”凌天拼命點頭,力圖顯得真誠。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她雖然沒與女子交過手,卻也能看出對方身輕如燕,動作飛快,功夫絕對在自己之上,若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見女子已經動搖,她繼續裝可憐搏同情,“好女俠,美女俠,我們市井小民活著不容易,你可千萬別喊人,咱們只管各偷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不好!”黑衣女子眸色一變,厲聲道,“不管你是誰,只有死人的口是最嚴的,怪就怪你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事吧!”
凌天心知不好,忙轉身開跑,奈何女子輕功了得,兩步便移到她前面。
“想走,沒那麼容易!”女人話音未落,已經出招。
凌天接了幾招便招架不住,關鍵時刻,又一個黑衣人飛身闖進房中,替她擋下一招殺招。
“走!”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北堂晴風一把抱住凌天,飛身上了屋簷,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女子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夜色中,北堂晴風懷擁家人,腳下輕踮,飛身在屋脊之間,幾條街之後,便甩掉了身後追著的陰魂不散的女人。
一路施展輕功回到陸府,腳尖落地,北堂晴風鬆開凌天。
他指著凌天臥房的門,道,“到家了,回房去睡吧。”
說完,不等凌天道謝,便飛身上了房梁,眨間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凌天愕然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驚悚萬分。如果這個北堂晴風是敵人,以他這麼快的身法,自己死都不會知道怎麼死的!這就是電視上演過的輕功……
凌天從來不信這世上真有凌空飛行的輕功,最多不過是練習的身輕如燕,比別人靈活一些罷了。而剛剛她親眼目睹了北堂晴風凌空飛走後,信了,而且決定她也要學上一學。
這個三王爺北堂晴風,究竟是怎麼一個意思?凌天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床上越想越睡不著。
第二日清晨,凌天在蓮兒的聲聲呼喚中,打著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床氣這麼詭異的東西,她從來都沒有,可誰要是吵了她睡眠,她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就像現在,她正雙眸微眯,一臉冷肅的盯著擰了毛巾向她遞過來的蓮兒。
☆、第十八章 坐視不理
蓮兒的善解人意,一直很讓凌天讚賞,可今天早晨,她不得不讚一下蓮兒的遲鈍,她都盯著她快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