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該死的女人,看我不要了你的命!”那個被咬掉肉的侍衛,臉色慘白的對著程凌素咬牙切齒。
“哼,啪……”一記耳光落下,那侍衛更是憤怒不已,“一個小小奴才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揉了揉手掌,程凌素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漬。“本宮乃素暖閣素妃,你可還要我的命!”冷冷的話語一出,這四周的空氣竟瞬間降了不少。
兩個侍衛眼神鄙夷的看了看程凌素後,卻還是不敢在放肆。
“就算本宮如今失寵,那也依舊是皇上的女人。本宮的話難道不足以使喚你們嗎?”挑眉,程凌素取下自己的披風放在地上,又接過水桃將其輕輕的包裹在披風了,這才癱坐在地上。
見主子都坐到了地上,那兩個侍衛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地上,“屬下不敢。”
“不敢,你們這是不敢的表現嗎?”伸手將水桃散在臉頰上的髮絲攏到一旁,程凌素頭也不抬的繼續說著。那話語裡透露出來的全是不經人世的冰冷……
“娘娘恕罪,委實是現在風雪太大屬下等未曾聽見。”二人低下頭,身子開始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主子看著嬌柔,沒想到渾身散發的威嚴竟這般厲害。
“你們……”話語還沒說完,南楓軒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了,“娘娘我們回去吧!”
程凌素微微一愣,笑著說道,“是啊,回去。”
“那奴婢……”
回過頭,程凌素帶著還未擦淨血絲的嘴角微微上揚,“你和紅梅先將水桃帶回去,我一會兒就回!”那絕美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帶著鮮血的關係竟魅惑的讓人覺得有一種地獄的死亡氣息。
“娘娘……”
“我的話你們難道聽不懂嗎?”程凌素皺著眉頭,看著那很不放心自己的兩個人心中一痛,竟覺得水桃似乎從新活了過來一般。
南楓軒二人才剛走遠,程凌素的身後便出現了兩抹極其刺耳的女聲,饒的人不能靜心……
“快看,那不是素暖閣那位麼?”
“是啊是啊,已經落的這副光景了倒也還放不下那架子。”
“可不是嗎,一個失寵的妃子,還不如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勒。”
“不過人家好歹也是妃子,自然也要端端架子啊!”
“不就是一個丫頭嗎,至於麼,我看好似藉機發揮吧!”
……
咬了咬牙,程凌素笑的越發魅惑的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一紅一藍的兩抹身影,“站住。”那二人見程凌素轉過頭來,欲離開卻不料被程凌素給喚住了。
緩緩起身,明明是一身雪白的她卻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借你們的刀用用!”說罷,不待那跪在地上的兩個侍衛反應過來,那個被咬的侍衛的佩刀已經握在了程凌素的手裡。
“嗤嗤……”那刀劍和積雪相撞的聲音總是刺耳的。
“娘娘吉祥!”一紅一藍的身影在見到程凌素手中握著的那把發亮的利刀的時候,都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你們說的可是我?”挑了挑眉,程凌素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恩,應該是我了。這宮中失寵的似乎只有我一個人。”
“奴婢不敢!”說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二人,片刻便恢復了鎮靜。她們還就不相信了,一個失寵的妃子還能怎樣鬧。
“是麼,那不如到我素暖閣裡去坐坐可好。”
“娘娘恕罪,這碗血燕若是在耽擱些,怕要涼了。到時候荷妃娘娘怪罪下來的話,那……”揚了揚手中的竹籃,那個紅衣丫頭一臉不悅的說著。
“哦,這樣的啊!”勾了勾嘴角,程凌素收起笑容。“本宮到要看看它究竟能涼城什麼樣子。”說罷,程凌素伸手用刀將那竹籃劈成兩半。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二人一愣,瞬間跪倒在地。
“怎麼,現在可願意去坐坐?”
“奴婢……奴婢……”
“明白了。”說罷,程凌素蹲下身子伸手將那紅衣丫頭的下顎鉗住,“不願意去是吧,那本宮若非要你去呢?”一抹笑容在她的嘴角綻放開來,片刻那丫頭的一隻耳朵便被削了下來。
“啊……”
“現在可願意去?”用刀挑起那隻血淋淋的耳朵,程凌素想的異常開懷,“你們兩個,將這個東西和這碗血燕送到荷妃娘娘那裡。”
見識了這位素妃娘娘的殘暴,那兩個侍衛再也不敢多說些什麼,立刻從地上爬了過來,撿起破爛的瓷碗和竹籃當然還有那隻耳朵,快速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