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妃慘死那一年,他率性離宮,在與母舅匯合前,便是一個人躲藏在這裡。他雖貴為皇家王爺,卻生生過了三日忍飢挨餓過街鼠的日子。
第一次來這裡,是因為一個女人。沒想到再次踏足仍然是因為一個女人!所不同的是,第一次的那個女人他恨之牙碎,而這一次的這個女人他卻是愛愈骨髓。
離開別院門口幾百米後,北堂晴風駐足轉身,雙手揹負身後,抬頭遙望著那座普通百姓只能望而嘆止的皇家別院。
“御晴連動!”看著匾額上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北堂晴風的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他第一次來時,這裡並未懸掛任何匾額,相必這是太子受理這裡後新加的吧!
只是這四個字僅僅只是四個字麼,北堂晴風半眯的雙眸暗沉了下來。他不會認為太子會那麼閒的隨手掛一塊什麼匾額上去。
這御晴兩個字,相必是針對他而來吧!後面的連動當是指他,難不成在他的心裡,只要將自己駕御了,便可以隨心所欲的活動了麼?
唉!兄弟反目,手足相殘,本是我極力扼制之事。可為何你們卻要一而再的逼我呢!北堂晴風的背在身後的雙手無聲的收緊了,心中更是響徹著一個聲音,太子必須要扳倒了。
他本無意於皇位之爭,奈何你們非要將拉入這事非圈內,還傷及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先是母妃,再是希兒!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不過如此了,你們非得要一傷再傷麼?北堂晴風的臉上顯出了扭曲的痛苦。往事不堪回首,回首盡是傷痛!
“王爺……”陸凌希飄身落在了北堂晴風身前,看著他扭曲的俊臉,眸中是濃濃的關心,同時心底也在掙扎著要不要過去扶他一把。
“呵呵……希兒,你羨慕過我的王爺身份麼?”北堂晴風倏然抬頭,眸中傷痛之色不減反加,挑唇戲謔的問著陸凌希,再她不答,便又苦笑著自說自話下去了。
“世人皆豔羨本王生於皇家貴為王爺,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本王的痛苦所在。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做一個平凡百姓,也不要生於皇家貴為王爺。一如宮門深似海,並不單單是指那些可憐無辜的弱女子,我們這些在外人眼裡光鮮亮麗的皇家子孫亦然。”
北堂晴風說到這裡,再次停頓了下來,臉上也呈現出了一抹顛狂,末了仰頭向天哈哈大笑出聲。
“為什麼我所不欲不容於世?為什麼己所不欲卻要強加我身?哈哈……”
陸凌希看著仰首向天狂笑的北堂晴風,不明白只是與他分開了短短半個時辰不到的光景,他前後的心緒怎麼就相差這麼大!在這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裡,他究竟又遭遇到了什麼?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讓人不省心
陸凌希擰眉,百思不得其解,可她卻也沒有再掙扎彆扭,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上前一步將手探進北堂晴風的臂彎與他並肩而立。
她在用行動告訴北堂晴風,無論前路如何,她願意與他並肩前行,攜手禦敵。假如再不會發生某些鬧心的事兒的話!
一想到蕭意茹,一想到越來越接近的爹再次失蹤的真相與他有脫不開的關聯,陸凌希的心便如百爪齊撓!又痛又癢卻又捨不得放手。
北堂晴風,原來你才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劫數呀!陸凌希想起了她在現代時,曾有人為她免費相過面。
“死劫不是劫,此生禍水劫。”那人送給陸凌希的十字箴言,雖然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卻是永遠都烙印在了腦海最深處,任她怎樣都忘卻不掉。
中槍而亡的那一刻,她還曾在心中慶幸,當初沒有給那相士相錢。隨著她靈魂穿越而來的重新活過,她越來越覺得那相士之言有點兒道理。
現下更是後悔,當初沒有以心向誠的多問他幾句,而是不屑一顧的扭頭就走了。
“希兒,我身邊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北堂晴風回神凝視著陸凌希的沉靜面容,喃喃自語。
“胡說!怎麼就只有我了,還有一個。”陸凌希很嚴肅的糾正著北堂晴風,雙眸更是淡定的盯視著他,沒有一絲異樣情緒流轉。
“希兒……”北堂晴風看著陸凌希的表情,意識到她話語中所說的另一個是指蕭意茹,掀唇苦笑無語。
那蕭意茹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已經與她都說清楚了,只是她現今仍住在逍遙王府卻是他怎麼都說不清楚的事實。可他相信,再過不了多久,待蕭意茹出府離去,所有一切便無需他再多饒舌多說。
“怎麼?你不想認他?”陸凌希挑眉繼續問著北堂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