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罵我呢,還是在講道理呢?”程凌素的雙眸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如果說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那可能現在的水桃已經成了灰燼了吧。哦,或者說就連灰燼也不剩了吧。
“我這是在稱述事實好吧。”
看著水桃那洋洋得意的臉蛋,程凌素不禁在心裡懊惱不已。沒想到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她那三寸不爛之舍竟然能進步的如此神速。
“不久是耍詐贏得麼,用的著得意成這樣麼?”要不是昨天她突然跌坐在地上,又說腳痛又說肚子痛的。自己有豈會輸那間寬闊有向陽的大房子,想想就覺得可惡。
“嘿嘿……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哦。”水桃急忙岔開話題,“姐,你已經忙了一個早上了,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對於她突然的岔開話題,程凌素倒是絲毫不在意。畢竟有人要來幫忙,自己也樂得輕鬆。
“怎麼沒有?”程凌素板起一張嚴肅的臉蛋,順手拿起桌子上自己剛寫好的招聘條件遞給她。“拿到外面去貼好。”
“是,小的遵命。”說罷水桃接過程凌素手上的東西,謙卑的繼續說道,“那小的這就去。”
“嗯。”程凌素端坐著身子,對她擺了擺手,“你且先去吧。”
“得了!”聽著水桃那突然上揚的語調,程凌素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番。
水桃的身影剛消失在程凌素的視線裡,某人便在也無法抑制的大聲狂笑了起來。
“我怎麼覺得有些發寒啊。”水桃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左右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只好低頭繼續著她的貼上工作。
而另一邊的程凌素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止住了自己的笑聲,並且已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整理起自己的儀容來。
隨手紮起的馬尾映襯著那一身素白潔淨的衣服,到顯得她格外的清麗脫俗了起來。只是左面臉頰那條似蜈蚣般醜陋的疤痕依舊讓人不寒而慄。
程凌素用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竟然一時想不起來自己來到這裡有多少時候了。不知是否有一年的光景了,更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回去,若如回去,是不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收起了所有悲傷的情緒,程凌素拿起手邊的錢袋繫於腰間大步跨出了房門。才剛到廳裡便看見水桃從門外慢吞吞的走進來。
“我現在要出去找些裝修師傅來,要是有來應聘的你就處理好了。”程凌素掛上一臉無害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盯著水桃。
“我……”剛想要大聲反駁的水桃竟被她那表情嚇得有些呆住了,良久,她才壓低著聲音說道,“我怎麼知道什麼樣的人算合適啊,你自己寫的招聘條件,就說明你心裡才有數啊。”
看著水桃那副又委屈又抱怨的樣子,程凌素倒是沒有多少在意,只見她笑容不減的繼續說道,“我就說你傻吧,這我也就亂寫些,難不曾還能當真不可?”程凌素有些好笑的給了她一記白眼,“只要你看著覺得容貌談吐都還過的去的話,就把她們留下,等我回來再決定。”
“這樣行麼?”水桃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很明顯某人的可信度很是受人質疑。“那要是你許久都不曾回來呢,我可要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留下那些人吃飯不成?”水桃在某人白眼不斷的洗禮下,弱弱的問出了自己心裡最壞的情況。
“我說,你想的會不會太多了點啊?”程凌素有些受打擊的扶住了自己的額角,“要是我真的許久都不曾回來的話,那恐怕你就要到那衙門去見縣老爺了!”
水桃皺著眉,有些不解的問著,“為什麼要去見縣老爺?”
很明顯水桃沒有弄明白程凌素那話語裡的玩笑之意,於是乎某人的內心頓生一股邪惡之氣,那捉弄之意在那俏臉上盡顯無疑。
可下一秒那一臉的邪惡就被愁苦所代替,那原本動人清脆的嗓音因為故作可憐而變得些許低沉。“你說去見縣老爺還能幹什麼呀,當然是報案唄。”
“報案?”聽著程凌素那有頭無尾的話語,水桃頭上那朵疑問的烏雲越發的壯大了些。
“怎麼,不懂?”程凌素捏了捏她的臉蛋很耐心的為她解釋到,“要知道老年人常說‘十八姑娘一朵花,人人見了都要誇。’(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年紀,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變化情況和那每月必到的週期情況。要說她已年滿十八或許是有點欺瞞之意,但十五六歲時絕對有的。)更何況現在我還不到十八,充其量就是一個花骨……”
水桃很是無奈的翻著白眼打斷了她,“姐,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