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支精銳,多爾袞心裡暗歎一聲,想不到明朝竟還有如此精銳,這些大明的蠻子,彷彿草原上的牛羊一般,死了一波又長出來一波,想我大金--何時才能徹底擊敗明朝啊!
趙年前軍部遠遠瞧見那面比本部更大更招展的梁字大旗,紛紛歡騰大叫,梁將軍來了!
來了!
來了!
趙年長舒了一口氣,來得好!如此,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將軍,你看到了嗎,我趙年--不負眾望,沒有辜負您的栽培!
多爾袞的傳令兵急忙奉令把城裡後金兵馬全部調出來,明軍攜吞龍弒虎之勢而來,馬虎不得啊!
原本兩白旗帶有一萬五千驍戰之士,然而為了徹底卡住明軍救援大淩河的行動,多爾袞還將兩支偏師分別駐紮在錦縣北面的漠木堡和南面的小淩河驛一帶,所以錦縣的兩白旗共有八千不到的可戰之士。
梁濤縱馬賓士在解難軍中軍陣中,他右手緊握著那根象徵他“殺神”形象的狼牙棒。身後,張小虎執著“梁”字的大旗傲然緊緊追隨,兩頭小老虎一左一右跟在後頭!
梁濤遠遠望見後金的大軍,全軍皆為白色,莫不是兩白旗?
他朝跟在他身邊的吳三桂一指後金大軍問道:“吳將軍,此是何人所統?”
吳三桂騎在馬上,用雙腿夾住馬腹,然後朝梁濤一拱手道:“此乃後金兩白旗,乃為努酋(指努爾哈赤)十二、十四、十五子所屬部曲。”
梁濤點了點頭,他又道:“久聞遼東三桂勇將之稱,不知吳將軍可敢與我比上一比殺的賊虜人頭數目?”
吳三桂傲然道:“有何不敢?”
“好!”梁濤哈哈大笑了兩聲,繼續說道:“既如此,我等便讓建奴瞧瞧我大明的厲害!”
隨即,梁濤直立於馬鐙之上,朝左右大喝一聲:“諸軍,建奴殺我百姓、淫我妻女,此不共戴天之仇也,可敢與我殺之?”
“願隨將軍死戰!”
“願隨將軍死戰!”
“願隨將軍死戰!”
多爾袞斜著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兩白旗各將,各將眼見大戰在即,人人摩拳擦掌,欲與明軍決死一戰!
多爾袞暗自點了點頭,些許的失利算不得什麼,士氣依舊可用啊!
多爾袞不再等待城裡的其他部隊,隨著遠處的明軍部隊越來越近,他也看得更清楚--明軍援軍也不過三四千騎而已。
他暗自冷笑了一聲,不管明軍能搞出多少花樣,說道玩騎兵,明軍如同小孩子一般!
他馬刀朝前一指,“我大金的勇士們,給我把明軍主帥的腦殼給我敲下來當馬尿壺!”他話音未落,不待眾人答應一聲,徑自縱馬揮軍直指梁字旗明軍!
兩白旗諸將士紛紛放聲大笑,隨即紛紛甩開膀子,提刀而上!
“喝!喝!喝!”
“烏拉!烏拉!烏拉!”
兩支同樣士氣高昂的銳騎終於相撞了,兩軍交處,不斷有騎士落馬,落馬之人--不管傷勢如何,統統被雙方縱橫而過的馬蹄踩成肉泥!
這是規則!騎兵的規則!鐵與血的規則!
“諸軍,且隨我來,看本將如何斬將殺敵!”
梁濤滿臉猙獰,絲毫沒了平素淡定不驚的儒將風範,此時的他,是一頭殺氣騰騰的獅子,時時在吞噬人的性命,此時的他,才是那個士卒愛戴、那個帶領他們、衝殺在他們身邊的英武的將軍!
梁濤一人衝殺在建奴大軍之中,身後緊緊跟著他的近衛營,他手中玄黑色的狼牙棒已經成了紅色一片。
一個後金額真眼見此人裝飾乃是明軍主帥,大喜過望,領著數十個親兵紛紛圍了過來。
梁濤見此冷笑了聲,絲毫不懼人多,也是縱馬上前。
梁濤此時的馬術已非當日剛來之時那般什麼也不懂,由於體質異於常人,梁濤的各項學習能力也是出眾,此時自是自信無比!不過,便是無馬又如何?
近百騎擦肩而過,兵對兵將對將,梁濤暴喝一聲:“擋我者--死!”
馬依舊前行,可是馬背上--已是少了一人!
周邊的解難軍軍士放聲大呼,呼喊得歇斯底里:“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梁濤輕輕舔了下臉邊滑落的血珠,犯我華夏者--必誅!
犯我華夏者--當誅!
士氣如虹!
當真是氣勢如虹!
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