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大喜’,彷彿便要鬆口,可隨即又沉默不語。張宗衡大急,“老弟老弟,我的好老弟喲,哥哥這就這些東西啦,萬望老弟幫忙啊。”
梁濤見把足了噱頭,這才緩緩開口道:“兄弟可以給老哥兩千騎兵,一年內,便可以其為基練就五千精銳,兩後之後便是過萬,三年便可數萬,老弟我只要你這五千副重甲,外加--”
“外加什麼?”大喜過望的張宗衡急忙出聲道。
“老弟我這急需三千支五米長之長槍,八千支三米長之長槍,外加千把重式陌刀,可我這大同兵甲衛產量有限,又有幾位公公把著口子”梁濤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難吶!”
長槍乃是冷兵器時代重要武器之一,千年的戰爭發展到了連槍炮也可生產的明代,生產量自然極高,萬支鐵槍在保質保量的情形之下大半年便可完工,便是長了些也是無礙的,只要底盤稍稍加粗些,亦是照樣銳利。
陌刀在此時早已被其他兵器取而代之,比如車兵,在對付騎軍之時更加有效,然而車軍畢竟行動不便,若是遇上沼澤之地或是長途之戰,大大不便,其實若是陌刀加上火銃和弓兵之流,它的威力還是不差的。
梁濤的大同不是無法生產這些武器,而是如今大同兵工廠早已致力於大批生產火器,雖然依舊是大明的舊式武器,一些重式大炮如弗朗機炮產量較低,但有總比沒有好啊!
張宗衡心中一愣,長槍?五米和三米?要這麼長幹嗎?還要陌刀,不過不關他鳥事!雖然期間自然會延誤他宣府軍自家武器的修修補補、打打造造。
他思量了徐片刻,隨即張宗衡一咬牙,“既如此,此時便如此半!”
宣、大、北山西三地,無數個招兵榜文貼了起來。
“臣--大明遼東經略、總理遼東大同兵務、兵部右侍郎梁濤,特為國朝招收天下武勇智慧之士。今國家盜賊屢起,外有寇難,當今天子急賢良,特命下官於此徵召將官“年餉分三等,若有雙臂能舉百斤以上者,可為我兵士,年餉五兩;若有雙臂能舉一百五十斤者,年餉七兩;兩百斤以上者,年餉十兩”
密密麻麻的人群紛紛圍觀榜文,十兩?當真?
那可是白銀,不是石頭!
如今國家危難,正是好男兒大顯身手之時。亂世出英雄,豈是虛言?
英雄不問出身!不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有乎?
“大哥,聽聞遼東經略招兵,你快看,俺乘人不備拿了份文書回來”
宣府懷安衛虎子屯,一戶王姓人家,一個粗壯的漢子興匆匆地從門口跑了進來,門刷的一下被他一腳踢了開去。
屋裡幾個漢字腦袋湊在一起似乎再商量著什麼,一見有人突然闖入,頓時大吃一驚。
屋內眾人一個一見是自家兄弟,頓時鬆了一口氣,為首一人喝道:“狗兒,你怎如此莽撞?”
那人卻毫不在意,依舊一臉喜色,他喜聲道:“大哥,遼東經略大人招兵吃餉,年餉最高可達十兩啊!大哥,不是十貫錢,那可是十兩啊!俺一輩子沒一下見過那麼些錢!”
屋內一人冷哼道:“這些當官的,沒一個說話算話的。”
那個叫“狗兒”的頓時不樂意了,“苟富貴,你這話俺可不愛聽,這遼東經略大人聽聞可是天上下來的人物,那可是力能扛鼎響噹噹的一條好漢。前些年建奴入了關來,那我大明軍隊死的死逃得逃,俺們那在宣府軍裡頭吃餉的七里村的表兄弟,可不戰死在那會兒?可這位大人可在遼東打得人家抱頭鼠竄,那些狗建奴遇到這位大人,那跟貓見了老鼠哦不,那老鼠見了貓似地。如此人物,豈會不發餉?”
他這話說的因不對果,可在這些人聽來卻是如此,好漢自然是不能不發餉的,自古英雄好漢那個不是響噹噹說一不二的主兒?哪裡會薄帶自己的手底下人?
這
屋裡之人面面相覷,一時也有些猶豫。
那‘狗兒’急了,急忙又道:“大哥,和朝廷作對,那可從沒有好結果的,那些官軍可不是吃素的主兒,那山西的曹魔王(曹文昭)、還有那陝西的洪吃人(洪承疇),那那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一不留神俺們”
“那你說咋辦,這村裡頭又要繳納狗甚那練餉,家裡哪來飯吃?哪來的錢糧繳稅?”一個鬍子拉雜,貌似猛張飛一般的人物大聲叫道。
狗兒急忙飛快地抖了抖手中的文告,其意不明而諭。
屋內眾人一時間都陷入不決,這左右都有所顧忌啊!一時間屋內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