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然而面對四面的圍困,他兵力不佔優勢。想從無數圍困工事裡突圍而出又談何容易。
而北京城裡,新的一輪鏟逆風暴又開展了起來,無數當初附庸滿清政權的權貴紛紛下馬,用他們的各類家產充盈國庫,京畿周邊的土地也紛紛分給了無地的農民,以及立了功的將士。
接受了的許多降兵也得安置,這些人大多乃是明人子弟,只要他在從屬滿清政權之時不是屬於那種助紂為孽、狐假虎威之人,也一併放回去妥善安置。
由於京師被卡斷了道路多年,京畿內許多物資缺少,聞到了商機的商人們迅速在內地購買了大量的貨物,各種各樣的,琳琅滿目,也使得南來北往的道路上全是過往的商隊。
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整個京畿大地人流湧動,顯得十分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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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諸多大小事物整頓完畢之後,已經到了昭武七月,北京城已被接手城防,城裡的一些商業也開始恢復,許多地方已然如春日之青草重新長開了繁華。
當初河西務的多爾袞仍仗著防地的糧草儲備死撐硬抗。然而到了此時,怕也消耗的是差不多了。
接管河西務圍困的乃是甘肅的盧象升和保定的孫傳庭兩人,多爾袞雖然才華不錯,然而盧、孫二人也是將帥之才,而且明軍在兵糧充足之下又處於守勢,如今,多爾袞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各地的人馬陸續遣返,但是薊門卻增設了五千兵馬,並派人督促修繕薊門長城關隘,以嚴防被打出去的滿清軍又跑回來騷擾。
昭武四年八月,國朝正式宣佈還都北京,一石驚起千層浪,無數南方人群起雲湧希望國朝定都南京,而北方人則用一副戲謔的眼神彷彿在一旁看南方人猴子一般跳大鼓唱好戲。
然而最終,軍隊護送下的小皇帝及文武百官收拾了行裝拖拖拉拉於昭武四年年底還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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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五年,絕對是個好年,至少從表面上來講,陝甘流寇初平,京畿偽清驅除,國家初步呈現太平。唯有河西務的多爾袞仍在負隅頑抗、各地少數零散的亂民造反,都不過是小打小鬧,沒人會放在心上。
浙江孫承宗入閣,加封太師,江北大營暫時入駐京北,防範草原奴禍;陝西的洪承疇以功大,入閣,為大學士,加封太子少保,而五省總督陳奇瑜亦入閣。加封太子少傅,品銜比洪承疇略高,而宣大總兵官胡海則移鎮陝西西安,又調南營總兵官趙年為新任三邊總督,總督北方各地。
同時,遼東新復之地,以前是置都護府和衛所來確保遼東之地的太平,如今有了奴禍之亂,顯然是不行了,於是設定了遼東布政司,又設了遼鎮,以防範遼東少數民族為亂,以彭朝陽為遼東布政使,加銜左都御史、總督遼鎮諸軍事,又厚撫了朝鮮,認為他雖然被迫臣服於滿清,但在後方牽制滿清多年有功,而且國朝需要穩定個情況下暫時不去多管他。
其餘諸官員也是各有封賞,可問題來了,還有一人功勞甚大,又如何賞?
此人有復舊都、除偽清之大功,甚大,而皇帝年幼。又如何封賞?
此時,遼東布政使彭朝陽上書,梁太傅之功,裂土封王不足以為賞。
國朝一時為之喧囂,有人大罵其人狼子野心,然而無數人沉默不語,國朝遭禍無數,當真是到了盡頭了麼?
吏部相商一月有餘,而太傅梁濤謙讓,以為此乃諸將士、百官文武之大功勞,非一人之功也。其人躲入府內,不願受封賞。使人以為遼東梁多高風亮節也!
昭武四年臘月,以國朝太傅、中軍大都督梁為陝西人士,古有梁國,為陝西華陰縣一代(後為秦吞),故加封為梁國公,昭告天下。
昭武五年初,河西務偽清殘軍糧盡,多爾袞率師強力突圍,其師兩萬餘,盡墨,多爾袞戰死。
三月,傳聞偽清帝皇太極病死草原。
是夏,兩畿、山西大旱。秋七月,山東、河南蝗。
相傳朱家江山氣數已盡,顧天降災禍也。
世人之情洶洶,群起雲湧,流言滿天飛,小兒謠言,世間缺糧,故江山要以“梁”代朱。
是年,以國朝缺糧唯由,國朝稅收上大夫……家中之田稅無論何人,均按畝收取糧稅。
各地百姓除了繳納糧稅之外,其餘諸稅一律作廢。
災地可免稅三年。
一時間,全國百姓紛紛稱歎,而各地士人紛紛聚集以作圖謀。
九月,唐王朱聿鍵於河南聚眾反,號為清君側,雲南桂王朱由榔、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