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為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貫通焉。虛靈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門甚多,雖勢有區別,概不外乎,壯欺弱,慢讓快耳。有力打無力,手慢讓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關學力而有為也。察四兩撥千斤之句,顯非力勝;觀耄耋能御眾之形,快何能為。立如秤準,活似車輪,偏沉則隨,雙重則滯。每見數年純功,不能運化者,率皆自為人制,雙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須知陰陽;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陽不離陰,陰不離陽;陰陽相濟,方為懂勁。懂勁後,愈練愈精,默識揣摩,漸至從心所欲。”莫問不禁開始默唸起那段再熟悉不過的話了。
“小主子聰慧。”紫衣老者笑著稱讚道。
莫問笑笑以示回應,心中卻是一頭黑線。擦,這是太極裡的,自己沒讀過不知道,聽到了還誇讚,這年代,真是裝B得瑟啊。
葉無涯看著三個人,不禁覺得有點頭暈,這是什麼啊,長長的一大段。繞來繞去,他一句也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懂,我不怪你。”莫問狡黠地拍拍他的胸脯,笑著說道,然後往前接著趕路。
兩老也笑著看看葉無涯,不再多說,跟著往前走。葉無涯悶在那裡,無語地看著三個人。擦,主僕一心來欺負我這個外人嗎?也沒再多想,葉無涯抬腳準備追上去,卻感到有一絲異樣。
“誰?什麼人?”葉無涯警覺地叫道。
前面三人頓時停下來。莫問不禁大驚,他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在他們周圍。
“葉少主,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一個妖豔的聲音響起。莫問一聽到,不禁覺得想吐。
“你是誰?”葉無涯接著問道,只是莫問想問的問題卻是,你是男是女。
“我是誰,你並不用知道。”妖豔的聲音漸漸靠近,一個身穿白貂皮的女子出現在雪地上。莫問甚至沒有看清楚她從哪裡鑽出來的,感覺就那麼一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出現了。
“你想做什麼?”說話間,莫問和兩老已經運功移動到葉無涯身邊了,四個人並肩站在一起。
“呵,不用緊張。”女子化得一臉濃妝,眉毛漆黑,雙唇尤其紅豔,一眼就可以從整個雪地裡看到那刺目的鮮紅,簡直是紅得要滴血了。“我只是來完成教主派給我的任務的,其他的事情,倒與我無關,所以呢,我也不打算和你們玩了。”
擦,莫問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位姑娘,本少看著你也算是好人家的女兒了吧,只是不知道是要劫財呢,還是要劫色呢?”
“你他媽的才是姑娘!”那女子卻突然暴怒叫道。
四個人聽到這句話,聲音也變得更粗了,不禁一頭黑線。擦,居然是個男的,還打扮這麼妖豔。莫問不禁得出一個結論,從古至今,人妖就是存在的。
憂心忡忡
柳晗月站在窗戶前,獨自一人望著窗外,明月皎潔,暗夜中微風輕撫。寂靜中帶著一絲絲土壤的味道,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只是內心裡卻總是不停地翻滾著擔憂。
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雖然雪山派弟子隔三差五地將莫問他們的行程情況詳細告知,只是柳晗月每一次聽到都會有一種心驚。即便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什麼異樣。從東京一直到熙州,出境到吐蕃,直奔崑崙。當聽到說莫問他們直奔崑崙雪山去之後,傳訊息來的頻率可能會減少,柳晗月更加覺得擔憂。她知道,她這一生,心中已經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了。即便莫問不是什麼好人,但卻是她一輩子依靠的人。
“月兒妹妹怎麼了?有什麼心事?”流雲的聲音溫柔地響起,伴著月光流瀉,一切都顯得那麼溫柔,浸潤到人的骨頭。柳晗月不禁羨慕起流雲來,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但是莫問待她,從來不當做丫鬟。況且當初的那一番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莫問說過,他可以為了流雲放棄任何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流雲在莫問心中更重要了。這樣想著,柳晗月不禁感到幾分失落。只是流雲待她那樣好,流雲是那樣溫柔體貼,那樣細心可人,自己居然如此嫉妒,她又不免開始責備自己,臉色顯得有些許尷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