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錦的聲音有些寂寞,似乎在與忘奴說,又好似要說給自己聽。
“好了,開啟,我進去看看……”
“王爺,第一次她來時硬闖,王爺說不知者無罪,如今她明明知道是禁地,還要挑唆公主前來……居心叵測……”
忘奴開啟門,卻不離去,只是與北冥錦說道,“憐墨軒,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懷疑著,王爺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轉移?”
“不必,那樣子反而更加惹人注目!”
北冥錦抬眸,只見滿屋子的畫卷靜靜懸掛著,畫中的女子一顰一笑栩栩如生,宛如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王爺,那個女子畢竟不是陌琪公主……”
忘奴還想要說什麼,北冥錦揮手製止,“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讓本王安靜一下……”
“是……”
忘奴帶上門出去了,北冥錦修長的手指拂過畫卷,耳邊響起陌琪的歡聲笑語,那般動聽……
走到一副十四歲的畫卷前,那是一個紅衣女子,夕陽下,笑的格外諂媚,可是樣子卻不叫人討厭。
北冥錦將畫卷取下來,攤開在案几上,直直盯著看。
你到底是慕容陌琪還是花千千?!
你不是應該是純潔無害,並沒有頭腦的麼?
如何會挑唆雙喜?
適才看到本王是心虛嗎?
所以要躲藏起來?!
難道是本王看錯你了嗎?
北冥錦想著適才聽到的話。
“嫂嫂說了,若是他們不聽話,就這麼對付著!”
愛妃,你如何會想出要燒了憐墨軒的主意?!
愛妃,你就那麼介意憐墨軒的存在嗎?
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們就是一個人呢?
北冥錦為不可聞的嘆氣,呆呆坐在憐墨軒許久。
“雙喜,你如何會知道姻婭進去過?”
回到國香院,花千千想起,雙喜腦子裡響起交代的話,“不能叫姐姐知道是嫂嫂說於你聽的,被姻婭知道……”
女子說罷,停頓了一下,拉著雙喜的手放在腹部,說道,“這個孩子,或許就保不住了……”
“嫂嫂,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想到此處,雙喜抿唇一笑,說道,“皇嫂,你莫管是誰,總之便是希望你過的好的……”
“這樣子啊,皇嫂也希望自己混的好一點呢!只是如今……”
花千千想著唐元還在姻騎手中,不由眉心緊皺,雙喜瞧見她這般,還以為是她在介意進不去憐墨軒,心中暗想總要想辦法將皇嫂弄到憐墨軒看看才行。
可是如今又不能去問北冥錦怎麼樣了……
怎麼辦呢?
花千千有點頭大,雙喜好奇問道,“皇嫂,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雙喜這個活寶,什麼都做得出來,若是說給聽,說不定要去劫獄的……
花千千果斷的沒有跟雙喜說,而是說道,“今日時候不早了,皇嫂送你回去吧!”
“皇嫂,雙喜可就先回去了!”
唐元的事情,其實雙喜早知道了,心中也想著要找人要法子,也不想多留,兩人依依不捨別離。
如今有誰能夠依靠呢?
花千千琢磨來琢磨去,旋即想起一個人來……
“青杏,隨我出府!”
花千千嘴角含笑帶著青杏出了王府,她要去找一個人,那個人不知何時給了自己一種可靠的感覺。
“莫公子,王妃來了……”
莫少銀正在屋子裡喝茶,下人進來稟告。
“快請!”
莫少銀將茶杯放下,慌忙站起來,隨即似乎意識到什麼,又緩緩坐下,花千千隨著小廝進了院子,莫少銀臉上帶著笑走了出去,“不知妹妹找哥哥有何事情!”
“哥哥,我……”
花千千看了一眼小廝,隨即拉著莫少銀進屋說道,“我想求哥哥幫個忙……”
“妹妹,請講……”
莫少銀說著,心中早明瞭是什麼事情,待花千千一說,他微笑搖頭,說道,“妹妹,唐御廚的事情拜託王爺比較合適的……”
“我偷偷闖了一下憐墨軒,他心裡肯定生氣著呢!我不太敢去……”
花千千吐吐舌頭,實話實說。
莫少銀笑了笑說道,“王爺為了你很辛苦……你可不能叫他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