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青梅說王爺也在沉香閣,不敢將兌換後的瀉藥灑進飯菜裡,只是為難的前去找一紅,“我便是不敢了!”
“如此便是不敢了?”
若是王爺沒有中毒,只是花千千中毒,正是脫身的好機會!
一紅如何會放棄這個良機,只是接過瓷瓶,躲在袖子下,不露痕跡的在裡面加了毒藥,而後給小穗說道,“王爺不愛吃青菜,只管將這個放在青菜裡!”
“可是……”
小穗有些猶豫,一紅又摸出了幾塊碎銀子道,“我的好小穗,你就幫幫姐姐吧!”
“姐姐……”
有錢能使鬼推磨,小穗收了碎銀子,匆匆忙忙追著青梅去了,“啊呀,青梅姑娘,你等等!”
“你是?”
青梅乃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小丫頭,從不四處閒逛,自是不認識林燕妮的小丫頭的。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管將這個送給夫人吃罷,聽說夫人喜歡!”
小穗開啟隨身帶著的食盒,裡面是一盤青菜,綠油油的,還有幾碟炒肉。
“沉香閣條件是苦了一些,只是勸著些夫人,王爺想開了定是將夫人迎出來的!”
“這個怎麼好意思?”
青梅尚不懂勾心鬥角,只是不好意思收了陌生人的東西,小穗笑道,“青梅姑娘不必客氣了,我也聽說了夫人的好,只是無緣得見,就算是我的一番小小心意吧!”
說罷,不由分說將食盒給了青梅,轉身走了。
“哎,你叫什麼名字啊?”
青梅提著食盒,要追上去,身後響起青杏的聲音。
“你在叫誰啊?”
“沒有,叫一個姑娘,她將這個給了我們!”
青梅將食盒給青杏看,將前前後後說了,青杏心思縝密,開啟食盒,從簪子一一試了,瞧著簪子並沒有變色,方才放心道,“都沒事,想來是真心念著夫人的!”
說罷,兩人提著食盒回去。
北冥錦在沉香閣用罷飯,同著花千千一同睡下,方才比不過半刻腫,花千千捂著肚子叫了起來,“啊喲,啊喲!”
“愛妃,莫不是吃撐了?”
北冥錦只以為她貪吃此刻腹疼並未注意,一雙手摸上她的肚子給她按揉,“不是,我……我肚子疼!”
說罷,花千千好似一條毛毛蟲似的蜷縮起來,在床上翻卷了起來,哇啦哇啦怪叫。
北冥錦方才覺得有些不對,下床點亮了燭火。
只見花千千額頭上滑落大顆的汗珠,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北冥錦的心提了起來,給花千千披了外衣道,“走,隨本王去看大夫!”
“唔……哇……”
方才坐起來,花千千捂著胸口,哇的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
“來人啊!找大夫!”
花千千的一口血全噴在北冥錦的褻褲上,溫熱的血液溼了褻褲,貼著肌膚,滾燙滾燙。
北冥錦亂了陣腳,顧不得只是穿著褻褲了抱著花千千出了門,顧不得王爺的威儀,站在沉香閣院子裡開始喊叫,“大夫,忘奴找大夫,給本王快!”
“是!”
牆外有人應答,隨即一個黑影幾個縱躍出了沉香閣,沒入夜色。
小茅屋裡,青杏兩姐妹聽得聲音,心頭一緊,手忙腳亂扣上剛剛解開的衣裳,小跑出了門。
微弱的月光下,王爺懷裡抱著一個女子,褻褲上都是鮮血,從來不曾見過這般慌忙狼狽的王爺,幸在青杏還有一絲冷靜,拉著北冥錦的袖子道,“王爺,先抱進去吧,在外面小心感了風寒!”
“恩!”
北冥錦格外的聽話,聞言抱著花千千小跑進屋,拉過被子,將她裹在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著。
這種感覺,就好似當初第一次聽到慕容陌琪病逝訊息時候的那般。
這般的相似,這般的惶恐慌亂。
看著懷中嘴唇還掛著鮮血的女子,北冥錦去擦血跡的手有一絲的顫抖。
難道……
你又要離去嗎?
無邊的恐懼籠罩了下來,北冥錦回頭對青杏道,“你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幾乎是三句話有兩句是催大夫的,青杏守在門口,整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夫人的症狀很明顯是中毒!
那麼定是那個食盒的問題,可是!
明明就是用簪子試過的啊?
青杏回屋子,拉著青梅追問道,“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