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看著,隨後齊齊點頭,猶如夜色中的蝙蝠,悄無聲息越入溶溶夜色中。
那四人很快潛到了兩處暗哨下,足下發力順著哨架爬上,猛然躍出捂住那有些聊賴的冥幽教弟子的嘴,緊跟著一把暗黑色匕首快速割開他的喉嚨,不過一息間,一切都歸於沉寂。
有顧流惜的引路,他們幾乎未曾費多少氣力,便摸進了冥幽教。夜色中,巍峨的冥幽教猶如一位巨人,安靜地站在這一片荒涼沙漠中,漠然看著這一群夜襲者。
聞墨弦沉眼看著眼前的一片閣樓大殿,許久未曾動作,良久後,她比了個手勢,讓蕭遠山帶著影衛暫且留在後山,她和顧流惜帶著墨影影子進去。
蕭遠山有些猶豫,可也大致明白聞墨弦是為了謹慎起見,於是帶人全部退到後山一處高地,在那裡全身神盯著下面的動靜。
聞墨弦和顧流惜幾人此刻都穿著墨色短衫,幾人都是內力非凡,動作間輕盈的猶如貓兒一般。
此刻已然將近子時,冥幽教除了幾盞昏暗的琉璃燈懸於院落內,幾乎一片黑暗。四人小心拐過長廊,卻是發現主殿後院一間屋子仍是燃著燈。
顧流惜伸手在聞墨弦手裡比劃,“冉清影。”
聞墨弦皺眉,冉清影不是被關入地牢內了麼?難道拓撥曄撒謊?
思及至此聞墨弦讓墨影兩人藏好,隨後同顧流惜躍上屋頂,幾個無聲起落,落在那燃著燈火的房頂上。小心扒開一片瓦礫,昏黃的燈火透過擴大的縫隙映在兩人臉上。空間不大,屏氣凝神的兩人只能看到一個男子,這人聞墨弦記得,當初印山越王墓上,便是他帶人救的冉清影。
片刻後方思饒沉聲開了口:“你確定要此時行動麼?他功夫遠比我們強,這般做風險太大。”
那邊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似乎是椅子摩擦地面發出的動靜,藉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所以,你怕了麼?”
聞墨弦和顧流惜對視一看,頓時瞭然,是慕錦。
方思饒皺了皺眉:“你曉得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我怕了,此刻我該站在右護法那裡。”
慕錦頓了頓,有些疲憊道:“我不是衝動行事,右護法這麼多年如何對待她的,你該明白。他從來沒把她當教主,更不曾當過女兒,在他眼裡,她只是一個棋子。這次她付出這麼大代價,尋回純鈞,湛盧,就因著流雲白玉是假的,他便如此震怒,對她動手。如今上下一片譁然,質疑她的身份,斥罵藺印天妄圖用自己的女兒掌控冥幽教。你以為他那種人,在無法壓下這件事後,會怎麼對她?”
方思饒有些愕然:“可是虎毒不食子……”
“他連畜生都不如,說是暫平眾怒,將她關入地牢。”慕錦情緒越發激動,嗓音都有些發顫:“他分明未打算讓她活著出來。”
方思饒臉色一變:“你去看她沒?”
慕錦搖了搖頭:“我進不去,所以我等不了了。他再厲害,我就不信他能敵的過那幾百百毒人!而且…沒時間了。”
“慕錦,那是冥幽教的底牌,如此用於自家人身上,按教義,會處以剮刑的!”
“我不在乎冥幽教,我留在這只是為了她罷了。”
方思饒低嘆一聲:“你……何苦呢。”
聞墨弦和顧流惜聽及至此,眼神具有些複雜,隨後方思饒復又開口道:“我答應你便是。”
而就在他話落時,他眼神陡然凌厲,低喝道:“是誰在那裡?!”
顧流惜一驚,聞墨弦卻是按住她,比了下中指,示意她安靜。只見方思饒縱身躍出,一道黑影慌忙朝外逃竄,眼看方思饒追不及,聞墨弦掰下一塊瓦片迅速扔出,那人被擊中,頓時慢了半拍,失了先機被方思饒抓住。他出手極狠,那人功夫並不好,直接被捏碎了喉嚨。
方思饒眼神一寒:“是右護法的人。”
慕錦沉默片刻:“方堂主,今夜便開始吧。”
屋後聞墨弦和顧流惜眸子頓時一亮,果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慕錦回了自己的房間,至此她從後山被冉清影接回來後,一直便住在冉清影院子裡,推門進去,裡面層層擺了許多木架子,上面一格格都是顏色不一的瓶瓶罐罐。冉清影拿了幾瓶,遞給方思饒:“這是軟筋散和一線喉,後者見血封喉,如何用全憑你做主,記得一定要帶著她安全出來。藥老後院那書架後有一處暗道,帶了她立刻離開。”
方思饒眉頭一皺:“教主心高氣傲,如何肯聽我的,放下這一切走?還有,你呢?”
慕錦眼神暗了暗:“她不是愚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