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是個孩子。我國《未成年人保護法》……”
“我今晚要看檔案，所以會一直在書房。”唐辰軒打斷他，阻止了方紀接下來的一連串教育感化。
“切，不早說。”
唐辰軒走去書房，末了丟下一句話給他，“少看點島國片，有利於身心健康。”
方紀：“靠……”
半夜的時候，又下起了暴雨，氣溫降了好幾度。
唐辰軒推開主臥的門，他放輕了步伐，來到床頭櫃。他拿起空調遙控器調溫度，然後坐在床邊。莫桑皺著眉，似乎是睡得不安穩。
她不是自己見過最出眾的女孩子，但是，他就是想靠近她。想知道她平靜的外表下，有什麼波濤洶湧的情緒；想知道她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甚至是，深夜裡她做了什麼樣的夢。
莫桑像是受了驚嚇，小小的顫抖過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驚慌之後，茫然的眼神，脆弱而無助。
唐辰軒開啟床頭的燈，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擔心她的眼睛一時不能適應光線。
慢慢移開了手，莫桑轉動眼珠看向他，傻愣愣的。
“做噩夢了？”
“嗯。”很輕微的一聲應。
他坐在她身邊，離她很近，帶來一種安全感。燈光的照耀下，整個人像鍍了一層柔光，莫桑此時覺得，他看起來那麼溫柔。
莫桑恢復了神智後，才反應過來……陌生的環境，床邊的唐辰軒……
她慌忙坐了起來，也注意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我……”
“嗯，我的床。”
果然……又一次鳩佔鵲巢了。
“對不起啊……”莫桑抿了抿唇，被汗水浸溼的劉海貼在額前，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狀態多糟糕。
他就看著她，不說話。
“呃，謝謝你。”莫桑說。她記得自己是在沙發上睡過去的，那麼……啊，真是丟臉。不過唐辰軒的神情輕鬆，這讓莫桑少了許多尷尬。
她欲言又止，現在醒來了，不應該再霸佔人家的床了。莫桑不是矯情，只是考慮到他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何時委屈睡過沙發，她總歸是過意不去。
才要開口，唐辰軒先說了話。
“剛才夢見了什麼？”
“嗯？哦……現在記不清了。”莫桑裝傻。
是夢到以前的事情，太過逼真苦痛，然後嚇醒了。這樣的夢，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醒過之後，孤單侵襲全身，莫桑就睜眼到天明。這是莫桑最脆弱的時候，她重生了一世又如何，有時候惶恐，害怕這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人都是貪戀美好的，莫桑現在知道，自己也有怕的時候。捨不得，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