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明,沒膽子大的挖坑給她跳,她身邊兒嬤嬤就該殺了,話裡話外引著她去找印月閣的不自在。

進門時正見霽月往海棠樹根底下倒藥渣子,看見她站起來道了個萬福。她回頭看了眼,丫鬟識趣的上前送上東西,瓜爾佳氏一笑,“才在海福晉那裡聽說你們主子病了,我來瞧瞧她。這兩盆兒金邊兒天竺葵是我舅舅前兩年從婆羅多送來的,我沒耐心侍候,你們福晉喜歡花草,送給她養著吧。”

霽月忙叫人接了東西,垂手笑道:“勞駕您大老遠過來了,您快請屋裡請。”

薛氏有疾,當家做主的就是霽月和追雲兩個,上一回瓜爾佳氏來去匆匆的沒往屋裡請,這一回人帶著禮物上門了,卻不好再那麼著。若說平日霽月還不敢這麼痛快的做主,今天卻不一樣,她一邊引瓜爾佳氏進門一邊道:“可巧呢,爺剛剛還向問及胡太醫福晉的情況……”

瓜爾佳氏心裡一沉,合著臨時有事,她以為是什麼正經事,竟是在這裡陪著薛氏?皇帝器重,端親王素來勤於政務,半年多來,幾時聽說過他大白天的在哪個福晉格格房裡呆過半日?可無論如何總歸來得不巧,平白叫人誤會是來別人房裡堵人的。

霽月請她在廳中坐下,朝追雲使個眼色奉茶,又道:“側福晉稍坐,主子一早高熱,迷糊不醒,爺將將吩咐過不叫進去打擾。”

“不急。”瓜爾佳氏咬牙笑著,“有爺陪著我就不叨擾了,無礙就好。”掃了一圈兒卻道:“沒瞧見胡太醫?”

霽月瞧了眼裡屋,道:“爺問話兒呢,您尋他有事兒?”

胡太醫卻正在內室裡頭,山水屏風外站在端親王跟前兒回話,只是這話,有些個兒不那麼好回。

他斟酌了再斟酌,方慢吞吞道:“奴才前兩年聽路師兄講過庶福晉的情況,既然而今依舊不肯開口說話,卻還是心病難消。依王爺所言,兩回同寢,庶福晉兩回都高熱不止,想來病根兒也還是在這上頭。至於解決之法……”胡太醫頓了一頓,“這心病,還得心藥醫。”

“庶福晉之病,奴才瞭解詳盡遠不如師兄,恐難給出有過於師兄的良策。”

言罷覺察到端親王目光落到身上,不禁又躬低了兩分腰。

端親王冷冷一哼,拂袖道:“你師兄告訴本王叫她養花,兩年多病沒養好性子養得倒是越發孤僻了。你只說,你有什麼辦法。”

路明遠與胡太醫師出同門,醫術上倒還略勝一籌。兩年前薛庶福晉病重,便是他一手調治才撿回一條命來。只可惜其性情乖張,為人孤傲了些,不久以後便開罪於端親王,丟了頭上的烏紗帽。薛庶福晉的病症,往日他聽得耳熟能詳,並非是沒有見解,不過想借此機會拉一把路明遠罷了。只可惜端親王滿臉的不快,看來是惱他惱得厲害。

他素來是個知進退的,聞言自不再多提,因道:“昔日聽聞庶福晉是因小產所傷,憂鬱成疾。想來王爺也知,師兄叫庶福晉養花,意在祛除她心內傷痛抑鬱之情,歸復平和。然古語有言,過猶不及,水太靜了,那便成了死水。是以奴才以為,當動時須動,庶福晉避世太過,王爺或可領她,踏入俗世中來了。”

端親王瞧了眼屏風的方向,慢慢踱開,少頃,揮了揮手:“我想想,你下去吧。”

胡太醫應個嗻,躬身退了出去。暗道這薛氏果然就是端親王心尖尖兒上的人,可惜這身份低微,即便要寵,也不敢拿到明面兒上來寵。以薛氏目前的狀況,一旦與人接觸,端親王勢必諸多回護才能保她安穩,顯然這對她有害無利。他嘆了嘆,自己實出了個雞肋的主意,還是師兄看得分明。

端親王轉過屏風看了看榻上安然闔目的人,面色尚有些緋紅,伸手探了探她前額,熱度才將將有些下去,只可惜反反覆覆,並不能叫人放心。

他微微嘆了口氣,手指順著她的面頰反覆勾勒,“我一直以為你心裡是最通透的,從不用我費心,沒想到……”他闔了闔眼,“是我對不住你,若當日不回王府,你一定還好好的……”

他握住她的手,聲音平淡卻帶著掩不住的悲慼,“你不會哭,不會鬧,所以你就這麼懲罰我是麼?荼荼,你怎會這麼狠心。”

“王爺,瓜爾佳側福晉求見。”

他側了側頭,斂了神色,撫了撫那一頭青絲,起身走出門去。

腳步聲消失的那一刻,床上人就睜開了眼睛,定定看著頭頂碧紗帳幔上繁複的紋絡,眉宇中微帶倦色,眸色卻很清明。

她看了看那纖白細膩的手腕,那個端親王,與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有怎樣的一段過往?她勢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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