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一手鮮血。他回身望向雲夢初,便見對方面色蒼白,腹部與自己相同的位置,一個同樣的傷口正往外冒著血,那處淺色的衣衫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
“沒事了……”鍾墨將對方抱在懷裡,如同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寶貝,又想哭又想笑。
“這叫沒事麼?我覺得快要痛死了……”雲夢初有氣無力的道。
“有我在,決不會讓你有機會死。”鍾墨喃喃道。
不知道鐘鳴是不是故意的,他甩出的那枚玄衣扇穿過了鍾墨的身體,卻嵌在了雲夢初的體內。雲夢初的身體上雖然比鍾墨少了一個傷口,但這也意味著,需要有人從雲夢初的腹部將那枚暗器取出來。
“啊……快把我打暈吧……”雲夢初聲音顫抖的哀求道。
正扒著雲夢初的傷口尋找玄衣扇的沈寂溪道:“不行,若你昏過去了,我下手沒個輕重,萬一把你弄死了,那可如何交待?”說罷還抽空瞥了一眼一旁的鐘墨。
鍾墨赤/裸著上身坐在一旁,沈從之正在給他的傷口包紮。
“夢初,忍忍就好了。”沈途趴在床頭安慰道。
“啊……”雲夢初痛呼了一聲,聲音都變調了,卻依舊沒有疼昏過去。
沈從之終於包紮完了,鍾墨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便匆匆走到床畔。他扭過頭不去看對方的傷口,而是一手撫著雲夢初冒著冷汗的額頭,一手抓著對方疼的發顫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臉的心疼。
被擠到一邊的沈途,索性去幫沈從之收拾滿地帶血汙的衣物。
“那個人究竟……是……啊……”雲夢初一句話沒說完,終於昏了過去。沈寂溪將從雲夢初腹中取出的玄衣扇丟在一旁,然後有條不紊的為對方處理傷口。
鍾墨俯身抵著雲夢初的額頭,低聲道:“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也不能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我已經拿了自己的命做賭注了。”
終於將雲夢初的傷口處理完,沈寂溪長處了一口氣道:“此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問,你也不要解釋。等這個小討厭鬼的傷好了以後,你們馬不停蹄的離開中都,不用再回來了。”
“義父,你……”沈途在一旁有些聽不下去,想說些什麼。
“閉嘴,我還沒教訓你呢。”沈寂溪打斷對方道:“醫館的夥計是不是你挑的,什麼人都能混進來,改天要是有人來殺我,我老命早沒了。”
沈從之忙打圓場道:“爹,這也不能怪沈途,他……”
“閉嘴,你以為你就沒事了?”沈寂溪氣急敗壞的道:“要不是你慣著他,他敢跟我犟嘴麼?”
兩人都知道沈寂溪的脾氣,於是都不再言語乖乖的任對方數落,直到對方累了,拂袖而去。
鍾墨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目不轉睛的盯著雲夢初。
沈途開口道:“鍾公子,你的傷不比他輕,也需要好好休養才是。”
鍾墨聞言道:“這次我和夢初著實給詭澤島添了不少麻煩。”
“夢初是我的義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沈途道:“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你們就放心的在這裡住下,我義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不會趕你們走的。”
鍾墨聞言面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道:“謝謝你,沈途。”
沈途笑了笑,便起身拉著沈從之去為兩人配藥去了。
雲夢初過了近半個時辰才醒過來,他睜開眼睛便見到一旁的鐘墨正拿著一塊帕子,擦著手裡那枚小小的玄衣扇。鍾墨很快便發覺了對方的目光,忙將玄衣扇收起來,面上略有些忐忑。
“你放心吧,我不會問你的。”雲夢初有氣無力的道:“你不是同你那個鳴哥說了麼,若是告訴我真相,便讓他把你一起殺了。我總不能再害你一次吧。”
鍾墨聞言面色稍緩,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說話?”雲夢初瞥了一眼鍾墨,道。
“我……你要我說什麼?”鍾墨道。
雲夢初挑了挑眉,道:“我的傷口疼死了。”
“我想起來了。”鍾墨道:“你先把藥喝了。”
雲夢初一臉擰巴的抬起半個身子,就著對方的手,將湯藥喝盡,然後又躺回了床上。
“你今日為何會去我的房裡?”鍾墨問道。
雲夢初聞言一愣,面色微紅,片刻後答道:“還能幹嘛,當然是去找你了。看你不在,便躺在你的床上又睡了一會兒。”
鍾墨聞言反倒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