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之前。”
貝一戈湧上來一點感動,“劉埠,謝謝你。”
謝謝你的理解和包容。
劉埠輕嘆口氣,看來貝一戈真的有心理障礙,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親生父母希望自己去死更難受吧?即使他的父親當初也對他說過“你怎麼不去死”這樣的話,但那畢竟只是氣話,貝一戈的父親卻真真真正正的這樣做了,那一紙死亡證明徹底把貝一戈打入無間地獄,再不敢從容應對長輩,即使他平日裡看著很是開心。劉埠想或許該先從貝一戈父母那裡下手,是他太過心急,想要讓貝一戈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不能接受。他收了收雙臂,輕描淡寫的說:“或許我們可以先見見你父母呢!”
他明顯的感覺到貝一戈身體僵住了,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背,“沒事,我會陪著你。”
不管難堪還是接受,都是我來陪著你,一起去讓他們看看我們過的幸福。
貝一戈承認他想哭了,真的想哭了,原來他都知道,就算貝一戈沒有告訴他,他也以他的方式知道了,自從認識劉埠,這個人就不斷的喚醒他生命中的各種感動,他知道他們是可以風雨同舟的人,一起到達快樂的彼岸,如果翻船,也必定會拖著對方的手,生死同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人生在世,狀況不斷,沒有超能力,也沒有玄幻世界中的無所不能,所以當各種不良狀態發生,真的會手忙腳亂,焦頭爛額。
回家的前夕,貝一戈收拾東西隨手翻了下報紙,“瞿氏集團董事長遭遇車禍,已進入重症病房監護室,情況不明。”醒目的黑體字刺入貝一戈眼中,匆匆掃了幾眼,他抓起報紙去找劉埠。
劉埠遞給他一張機票,“我定的今晚上的飛機,我們今晚就走。”
貝一戈緊緊抓住報紙,手腳發冷,不會有事的,他看著劉埠,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信心?就是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西城的郊外有一傢俬人醫院,環境優雅,醫療裝置先進,相對的收費也比較昂貴,所以人不是很多,這家醫院也在瞿氏集團旗下。貝一戈不是很確定父親是不是在這家醫院?以他以前對父親的瞭解,家人生病都會來這裡的,只是這麼多年了,不知道會不會改變?
劉埠帶著貝一戈避開人群,悄悄來到六樓,VIP的高檔病房,堪比總統套房的裝修,六樓以上,走廊盡頭有專人看守,他們兩個下到五樓的一間病房,從陽臺上上了六樓。走廊曲折迂迴,空無人影,轉個方向一間病房門口站著四個保鏢,貝一戈認出他們身上的制服有著瞿氏集團的標誌,這間病房裡應該是他的父親,心裡像是有把錘子咚咚咚敲個不停,貝一戈無法邁出一步,惶恐不安。
劉埠握緊他的手,“沒事,過去吧。”
兩人來到病房前,那四個保鏢像是未看到他們一樣,既不盤查也不詢問,貝一戈疑惑間,病房裡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兔崽子還不滾進來,等著我請你嗎?”
雖說語氣不善,貝一戈還是鬆了口氣,保鏢推開門放兩人進去。
寬大的病床上坐著一個人,他半倚在床頭,長相和貝一戈頗為相似,只是眉間多了份凌厲,使他看起來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額前幾根白髮,跟貝一戈的一樣上翹,倆人一進來,他便盯著兩人看。
劉埠想這應該是貝一戈的父親了,只是有點太年輕了,這以後要是喊他爸,估計喊不太出來,氣氛有點詭異,逼仄的難受,劉埠完全無視這種氣氛,推了下貝一戈。
貝一戈嘴唇蠕動半晌,小心翼翼的喊了聲:“爸。”
瞿父原本凌厲的目光隨著這一聲爸,變得柔和起來,心中有點愧疚,又有點酸楚,為貝一戈的小心翼翼。自己的孩子喊自己的父親一聲爸,還要看父親的臉色,自己竟然把他逼到這種地步。不過他一向強硬,還是放不下面子給兒子道歉。
他把視線轉向劉埠,“你先出去,我跟他談談。”
劉埠點點頭,準備走的時候感覺自己被拽住了,貝一戈有點無措的看著他,劉埠捏捏他手心,微笑著鼓勵他,然後出去帶上門。
貝一戈收回落在門口的視線,扯出一個笑容,“爸,你身體怎麼樣?”
瞿父默不作聲,就在貝一戈感覺尷尬的無地自容的時候,瞿父總算開口了。
“是不是沒看到我出車禍的報道,這輩子就不打算回來了?”
“不是的,我…” 貝一戈忽然沒聲了,瞿父這句話什麼意思?是原諒他了?要他回來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