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耳道里流出,腹部已經完全遮蔽了運轉,連意識也要支撐不住,名為衛宮士郎的我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把自己單純改造成一架可以極速脫離的機器,就像是火箭的推進器一樣,待燃料耗盡,自己也會被毫不留情地拋下去吧。
最後一絲心臟的搏動的聲音傳遞到腦海裡,這一次…自己大概…。會死吧。
我感覺到頭顱和身體撞擊地面的衝擊,懷裡的什麼東西被我推向前方,一同被自己甩出去的還有背後的什麼人,她的銀絲劃過我的臉頰,好輕,好輕…。
☆、誘惑
一片綠色的草原,我躺在一顆高大的樹下,整個草原目光可見的範圍內就只有這一顆大樹,陽光溫和地透著葉子在陰影裡留下斑駁的亮色,我的身下鋪著一塊野餐用的布,身邊的紅衣女孩正在細心地把野餐的餐具和吃剩餘的食物收好,大概是野餐完畢了吧,確實,肚子裡感覺到鼓鼓的,好久沒有那麼祥和舒適的感覺了。
紅衣少女輕輕地湊到我身邊,我裝作閉眼,她像是惡作劇般地對著我的耳朵輕輕地吹氣,青蘭一樣的芬芳從耳畔習習而過,被她逗弄得忍不住只得睜開眼笑出聲來,可紅衣女孩卻趴在我的身上,有些羞澀的紅暈浮在她的面容上,眼睛裡映出我的面容。
“凜…。”我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好奇怪呀,什麼時候自己和她如此的熟悉親密了呢,連遠坂二字都省略了。
雙馬尾垂下,髮絲劃在我的臉上,擾動著內心的某處,反應之時自己不知何時悄然地抱緊了她。
防備不及的遠坂凜漲紅了臉,明明被我抱在懷裡無法掙脫卻彆扭地把臉撇到一邊。
“士郎…。好無禮…。”
那只是稍微的嗔責,卻讓心兒飛起一樣。從來沒有和她如此的近距離接觸,完全無法抗拒那份魅力,心裡好幸福,渴慕依舊的遙遠的女孩如今正在自己的懷裡呢喃軟語著。
四周的青草的氣息和微風吹拂,讓彼此擁抱的兩人感受到一絲寒意。
“摟緊我…好冷,衛宮君…”嬌嗔的少女那令人心跳不止的聲音纏綿不止,完全沒有分離的念頭,把寬大的外套翻過來護住她,涼風從自己肩膀邊擦過。
“凜,這樣就會暖和一些嗎?”輕輕地吻著少女滾燙而羞紅的臉蛋,她遲疑地看著我,深情地用雙手摩挲著我□□的肩膀。
“不能讓士郎凍著呢…”少女摟緊著我,吻著我。
身體完全被蔓藤一樣纏繞,空曠的天空裡好像有嬉笑的聲音,到底自己渴慕這個女孩已經多久了呢,那笑聲逐漸變成清晰的柔聲的細語:
“衛宮君這樣喜歡我,若在我和世界之間選擇一個,衛宮君會選擇和我一直這樣一起嗎…”
已經無法分清自己和少女,熾熱的洪流彷彿燒穿了最後一層的屏障,如天堂一樣的快樂燃燒掉整個世界,翠綠的草原枯死,大樹變成殘枝,可那樣又如何呢,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湧出,想要答應眼前的紅衣少女,她的吻幾乎令人暈厥,不斷地撕裂著理性。
“我…”那心裡的聲音就要完全被擊敗,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要說下去,“願…。”
只要說下去,就肯定會一直這樣子吧。心裡前所未有地確信著。
可燃燒的天空忽然被一道銀色的閃電撕裂,那是帶著潔白羽翼的天使,她身後是正在不斷擴散的藍天白雲,驅散著原本籠罩的毀滅絕境。
身下的紅衣少女露出仇恨的目光,她的紅衣撕裂,身體不斷擴散分裂成更多的黑色影子,如蛛絲一樣纏繞著我,凜咬緊我的嘴唇,把帶著滾燙的如淤泥一樣的黑色液體注入我的口腔裡。
拼命想忍住吞嚥的慾望,原本的意思猶豫變成了掙扎的渴望,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只要吞嚥下去,原本一直堅守的某樣東西就會完全失去。
帶著少女體香的溫熱黑色淤泥如善於鑽營的泥鰍一樣,不斷地試圖穿過被自己死死封鎖住的口腔,身後的天空裡,白色翅膀的天使用潔白的羽翼護住我,那原本試圖完全包裹纏繞自己的黑色暗影立刻被驅散,就像是光和影一樣,天使銀色的長髮驅散著身下已經完全成為黑影的紅衣少女,紅色的瞳孔直直地看著我,卻沒有一絲的鄙夷,小小的手臂拉著我不斷和黑影分離。
像是明白了自己無法戰勝天使,黑影融合下的凜對著天使吐出可怕的毒汁,濺射在她潔白的羽毛上。
“危險,依…”我張口提醒著天使,可原本被自己牢牢封死的黑色液體就趁著此刻少部分地流入自己的身體內,白色的光芒完全護住了我,聖潔的如風一樣的輕柔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