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這種話怎是你這父親能說的?還好昱哥兒沒聽到,否則他該多寒心。這幾日你也甭出去忙了,專心查真兇和陪昱哥兒吧。大媳婦你也甭再生氣了,終究翔兒是昱哥兒的父親,今天口部遮攔也是恨鐵不成鋼。若說真要怪,也就是怪我,平日放慣昱哥兒胡鬧,讓他總想著偷偷溜出去玩,才惹了今日之禍,是我這老太婆對不住你們。”
老夫人作勢就要給國公爺和方夫人行禮道歉,立刻被兩人誠惶誠恐的扶了起來。
“娘,您這不是讓我被天打雷劈嗎,哪能受您的禮。”國公爺也紅了眼道。
方夫人見此哪還敢再發作,心底就算再怨懟也得忍了下來,“是啊,母親,萬萬不可如此,您這是讓我們無地自容啊。”
老夫人掬著淚嘆道:“家不和,外人欺。那歹人便是盯著這一點,害人命是其一,讓我們互相猜忌才是根本。俗話說夫妻齊心其利斷金,斷不可這節骨也上生了間隙。”
“是,母親。”國公爺和方夫人齊齊應道。
國公爺走後,老夫人握著方夫人的手道:“為娘之所以這般懲罰戚姨娘,也是為了讓翔兒這幾個月疏遠了她。戚姨娘得寵已久,兩人青梅竹馬情已深駐,翔兒偏袒也是無法。若直接殺罰只怕更傷了你兩夫妻之間的和氣,況且這還不一定是她做的,不必做得這般難堪。
你若大度,反而讓他越發覺得愧疚起來,到時反而下手更狠。我知你心中不快已久,可既然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便是不要在意這朝夕。我知你與我並不親厚,今日這話並不一定能聽進耳裡,可你要相信,為娘一切都是為了整個國公府。”
老夫人很少與方夫人這般推心置腹的說好,方夫人心底不快也散了不少,心中雖是依然憤慨至少這面上也沒再這般難看。
雖府裡發生瞭如此大事,但封慶昱並無大礙,日子依然繼續,對於夏青曼來說更是往事已去,早已拋到腦後。
可畢竟是救了少爺,又得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賞賜,還升了一級,這讓其他人對夏青曼也高看幾分來。雖說並未道明清楚內情,只道夏青曼是路過見到而叫喚的人,可饒是這般也足以讓人曉得不同來。
最直接的便是每次打飯打水那些人對她也沒之前那般敷衍,倒是有幾分熱絡起來。
“哼,這幫捧高踩低之人,之前看你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如今知道你得了賞就連忙趕來巴結,真真讓人瞧不起。”
水香和夏青曼一起去吃飯,從前冷漠的人都與夏青曼打起招呼來,水香不屑道。
夏青曼知道水香如此一來是真看不慣,二來是看她受歡迎有些吃味了,便是笑道:“所以這才顯出姐姐您的高風亮節起來,貴賤不移。”
水香啐了她一口,“你這小蹄子這張嘴可真了不得,怪不得老夫人夫人就只賞了你些銀子,若是別人早就叫到跟前去伺候了。”
夏青曼並未辯駁,虛心接受,“姐姐教訓的是,今兒是我休息的日子,我們一同逛街如何?上次說給你買些好玩意,結果錢都給花光了,這次拿了賞,正好把禮物補上。”
水香眼睛亮了起來,沒一會便是又暗了下去,“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你若有心就隨便給我挑些你看上眼的便好。”
夏青曼奇了,水香最是喜歡逛街,只要她休息便是要邀人去逛。而且那體力堪稱一絕,逛個一整天也不嫌累的,上次夏青曼跟著去腳底都長泡了。
水香見夏青曼一臉詫異,不由微微臉紅,“我,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便是不去湊那熱鬧了,否則看到中意的只能眼饞,心裡難受得緊。”
水香是個購物狂,買東西從不手軟,而且還都買至少夏青曼看起來都是高檔貨的玩意。
夏青曼聞言更是詫異不已,“這不是剛發完月錢沒幾天嗎?你怎麼就沒有了?”
水香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水香家境不錯,老子和娘都是管事,尤其他老子還是京城裡一個旺鋪的管事,因此水香的月錢都是自個存著的,有時候家裡還會給她些做添補。所以水香手裡應十分寬裕才是,怎現在就沒錢了。
夏青曼突然反應,神色不明道:“你不會把你自個的錢又貼給那個酸秀才了吧?”
水香頓時紅了臉,嗔怒道:“熙哥才不是酸秀才!”
夏青曼這時沒閒心與她爭辯這個,急急道:“你還真的都把錢給他了啊?你雖說花錢挺厲害,可也存了不少私房錢,怎現在就沒了,不會都拿給他了吧?”
水香低著頭,手裡絞著手帕一語未言,不若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