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下一秒就氣了。
韓露點了點他的胸口,“你想啊!你面子多大啊?去了就是一跪一大片,鬧得人心惶惶的,多沒意思。”動作如此曖昧,卻沒有讓劉鄴瞬間沉迷,反而一把握緊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痛的韓露皺眉:“你幹嘛?”聲音尖利,提醒劉鄴她疼了。“你是不是又想離開?”他緊張的心都揪了起來。
韓露迷茫愣怔,嘟著嘴巴死瞪著他,“你精神病,外面天寒地凍的,我出去幹嘛?找死啊?要走也是開春的。”
原來是剛剛對他好了點,才惹得他多疑,韓露鐵青著臉色難看的寫滿生人勿近,冷笑三聲身上是抖了又抖,劉鄴正暗自責備自己太謹慎,唯恐傷了她。
劉鄴氣勢越發卑微討饒:“露兒,我只是……”
韓露猛地伸手止住,“別說了,我只是你的囚徒,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何時當你是囚徒,我當你是……”還不等劉鄴說完,韓露已經厲聲打斷,“你不當我是囚徒,那我請問你,日防夜防的不是我又是誰?我確是想過逃跑,但是你沒有捫心自問過,我為何要想著逃跑?”
劉鄴被質問的啞口無言,這是他欠她的,“我發誓,我會對你好,我會用我的後半生對你好,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是自己找的,不是別人給的。”韓露的臉色越發難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一把刀,凌遲著她最後的耐心,她不能再如此忍讓下去,決不能沉溺在他的溫柔陷阱中溺斃,她有她的最愛,而她的最愛現在就在外面,還不知道身處何境,不行,她必須走。
見她久久不說話,劉鄴認為她是真的氣了,哄著她:“露兒,你不是要進去看看嗎?我就在外面等你出來,好不好?”她轉身憤憤而去,再不多言。
雖然沒個好臉色,但劉鄴的心還是甜的,最起碼現在她沒有逃跑的意思,慢慢就好了,縱是塊石頭我也能將她捂暖。
只可惜這塊石頭,她會飛。
“夫人你真美……”
韓露正左右巡視,又問熟悉女童聲音,她仔仔細細看四周無人跟著,這才慢悠悠轉身,很隨和走過去,俯身將手臂搭在小女孩柔軟的肩頭,“小丫頭,你說的可是我?”
小女孩猛勁點頭,今日小女孩沒有施妝,白淨淨的小臉蛋就跟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嫩滑,紅豔豔的小嘴笑吟吟的,“夫人,您還要花嗎?”韓露卻是搖頭,將她手中的花推了回去,輕聲道:“我不要花,我要人。”
小女孩愣怔了下,眼珠子警覺的亂轉,垂與身側的手指,悄悄指向那頭一畫武生像的男子。韓露起身,姍姍走到他身後,似無意識抽出那男人身後的寶劍。
寶劍出鋒帶著一股子特有的寒氣,“夫人小心傷了手。”那聲音熟悉的心頭髮燙,恨不得衝過去一把抱住他,可她最終還是忍了,“故人可安好?”這是她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答:“故人仍在深山中,不得尋。”
韓露的一顆心冰涼冰涼的,“不得尋……不得尋……”她身下踉蹌,已經淚如雨注,那人伸手將她虛浮,低聲道:“必須挺住,今日我拼了性命也要將你救出去,祭慰師兄在天之靈。”
心中自我告誡必須硬撐著,必須撐住,含淚和血吞,她一笑轉頭,對上一張花臉,卻看著那麼的心酸,嘴唇抽動兩下,她終究是忍住了,“人可選好。”
蒲少歡重重點頭,側目看向對面端坐的女子,女子起身衝她抱拳,韓露上下看幾眼,不僅讚歎果真有幾分神似,輕輕福身回禮,“那就有勞姑娘了。”
“不必客氣,我欠公子一條命,今日便還給他。”女子聲音滿含決絕。似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韓露的心裡卻莫名揪了一下,她竟然不想劉鄴受死。
韓露道:“姑娘,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我不希望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若是可以,我給你個人用來要挾,必保你們趁亂突圍。”
“誰?”大夥的心都緊張的揪了起來,韓露輕聲道:“賀紫佩。”
有些人的作用就是用來裝瘋賣傻的,賀紫佩可算是物盡其用了,人家臺上剛剛唱響了鼓聲,他就猶如殺豬般的咆哮,“娘啊!我不會去,我不會去。”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然不包括劉鄴的,因為此時他滿眼都在臺前那個花旦身上。
那個花旦就是韓露。
計劃早在一天前成型,就等著貴王妃及其親戚到位了,傳聞句句屬實,賀紫佩他娘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剛剛到這裡就不顧顏面,揪著賀紫佩的耳朵一通好罵,揚言要帶他回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