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別多想,等會招待了親朋,就入洞房,早早給我弄個孫子出來抱抱。”蘇華安對著女兒擠眉弄眼,頓時羞得蘇小小捂臉逃跑。
見瞿螢倒在床上人事不省,韓露更是著急,派人尋了城中最好的郎中過來診斷,都說傷得極嚴重,若是不好好調養,將來這條腿會留下撇腿的癔症,說不定胸膜還會發炎,聽得韓露心驚肉跳,整個人似被冷水灌頂,從頭溼到腳,說不出的難受。
送走了最後一個郎中,韓露已經累得脫力,懶洋洋坐在床前的矮凳上,趴在床邊昏昏欲睡。忽然溫熱的手掌搭在她的頭上,嚇得她一愣,抬手小心翼翼將他的手取下來握在掌心,“你醒了,哪裡不舒服,餓不餓,渴不渴?”
面對忽然就變得溫情異常的韓露,被罵慣了的瞿螢多少還有些不適應,輕輕咳嗽兩聲,扯了扯青色的唇角,“我還好,不餓,不渴。”
“對哦!大夫說了,你不能多喝水的,不然容易胸積水的,你瞧我這記性,真是。”韓露自責狠狠敲了幾下腦袋,心疼的瞿螢伸手去拉,倒是扯動了胸口患處,痛的一口氣悶在胸口,險些憋過去。
韓露是碰不敢碰,摸不敢摸,眼淚又急了出來,竟學起珍珠模樣,拜天拜地,“老天啊!求你讓瞿螢快快好起來吧!讓我做什麼都行啊!”
瞿螢忍不住笑了,“姐姐,你求老天干嘛,還不如求求我呢!我要求特別低,只要你能陪著我就好,然後我就快快好起來。”
心口酥了一下,似被什麼東西刺中,說不出是何滋味,就是有些彆扭,韓露訕訕起身,“瞿螢你又涮姐姐開心是不?”瞿螢前所未有的認真,用力握住韓露的手腕,怔怔看著她:“韓露,你認為我是拿你開心嗎?”
韓露不語,瞿螢又言:“從馬背上掉下來那刻,我瞿螢的心就已經明確了,縱是受再多的傷,也要保全懷中的女子毫髮無傷,若是老天憐惜不讓我瞿螢去死,當我活過來那刻,我就要對我愛的女人說,韓露,我愛你,我是真心的,從見你第一眼,我就想跟你共度一生。”
知道她此時不會棄自己不顧,所以瞿螢想將計就計放縱一次也好,韓露羞得雙頰緋紅,坐立難安,最後只得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藥可煎好!”瞿螢怕她會逃跑,嚇得就要起身,韓露忙將他按在床上不動。
“瞿螢你說過的,你不逼我。”韓露幽嘆一聲,瞿螢這才安靜下來,雙手卻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敢鬆開,“姐姐,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說。我幫你尋遍姐夫下落,縱是找不到他,我也會等到姐姐遇見卿心之人照顧你,我再安然離開,可好?”
瞿螢的一言一語都讓她心底酸澀愧疚,這大半年來,瞿螢對她如何,韓露心知肚明,只是無奈承受只得裝糊塗,如今他為了自己重傷在床,讓她如何能在此時拒絕,離開。
猶豫半響,韓露轉身坐到床邊上:“弟弟,你的心意我懂,可是我的心都在他哪裡,怕是一時半刻拿不回來。”韓露失魂落魄。
瞿螢恨自己太倉促,狠狠將腦袋往枕頭上磕,“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生怕他傷到自己,韓露忙按住他的頭,細語柔勸:“放心,我不走,如今這裡是我的家,讓我又去哪裡,瞿螢你別逼我,讓我好好安靜安靜就好。”終於見他安靜,她心裡卻似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頭也不回出了門。
瞿螢半響愣怔,這種模稜兩可的說辭,讓他心中稍許安慰,她這算是對自己的一種許諾嗎?她需要的只是時間問題?瞿螢開心非常,雙手緊緊放在胸前,自我安慰,要快些好起來,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博取她的心。
韓露將門關嚴,依靠在門板上,心境久久難平息。為了他能安心養傷,她不得不騙他,其實至始至終韓露只當他是弟弟,半點男女私情都無,心裡忽然好混亂,身上被汗水膩歪的難受,索性去了浴房痛痛快快洗了冷水澡。
時過黃昏,懶洋洋的餘暉傾灑在四方山上,熱鬧的婚禮已經結束,滿院子的座椅凌亂,雜物剩菜遍地都是,蘇華安想著收拾,可今個實在高興,喝的頭疼欲裂,半點動彈不得。
唯有家中僅有的丫頭,喜兒還是清醒的,左右看看,實在太亂都不知道該收拾哪裡,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哭起來,蘇華安搖晃著身子走過去,拍拍丫頭的肩膀。
嗔怒:“大好的日子你哭啥,不就是太亂了嗎?明個你去村裡請兩個婆姨過來收拾收拾就是了。”
喜兒這才不哭了,嗚咽著攙扶蘇華安回屋休息去了。轉身看著院子實在亂的不像話,還是一面哭一面收拾起來。忽然聽新房裡有響動,她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