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悅耳身後,也是笑笑不語。
悅耳壓低嗓音,在周景玄耳邊說:“今日怎麼來了?”
周景玄笑了,說:“今日要回府了,特來感謝陛下。”
“啊……”悅耳內心的聲音不禁吐露嘴邊。周景玄微微一笑,說:“公主,沒事的。”說罷,朝悅耳眨眨眼。
紅衣女子前來倒酒祝舞,見裴齊丘一直看著對面,她俯身倒酒時,不禁問道:“大人,看什麼呢?”
那女子眉宇間存著一股子英氣,可紅唇卻又嬌嫩小巧,濃烈的胭脂香風環繞著裴齊丘。可他卻異常冷靜地說道:“瑤婀,今日我不是主角。”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紅衣不要再圍著他了。
“大人,真是笑話。”瑤婀唇角微彎,勾起一道魅惑的弧線,又低語:“么兒是裴大人的人,怎會不把您當主?”
不過,瑤婀還是很識相地起身,走時還不忘在裴齊丘耳邊低語道:“大人一直是么兒的主。”
“冷死了。”悅耳不禁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被周景玄的話給嚇到了。因為周景玄說永寧公主的琴聲是大唐一絕,誇讚之詞像是抓在手裡的一把線頭,數也數不清,可她是佟佳氏悅耳啊,怎麼可能懂什麼琴。
“是啊,悅耳,之前還聽你時常撫琴,怎得許久未聽到了?”李良如也道。
悅耳不禁看向身後的海棠,見這丫頭也沒什麼反應。不,應該說根本沒空看這裡,人家盯著那些個舞女看得如痴如醉呢。
悅耳只能尷尬地笑笑,也不知話題怎會扯到自己彈琴上。
裴齊丘把玩著杯盞,又與前來敬酒的大臣們共飲。他不擅長主動與他們碰杯,只是坐在李亨身邊,來了人就起身說幾句客套話,餘光始終停在對面的悅耳身上。
“永寧。”悅耳被李隆基一叫,連忙高聲應道:“是。”
眾人不禁失笑,而悅耳踩著小碎步,跑到李隆基身邊,見他身旁的女子就是剛才那個紅衣女子,餘光不禁看向下面的裴齊丘,見他也看向自己,不禁偷笑出來。
裴齊丘眉間微皺,不知她什麼意思,頗有疑問地盯著她,誰知她只是聳聳肩,其實意思就是看中的人被皇上看上了,吃癟了吧。
裴齊丘則是一臉淡然,杯盞微微晃動,直視著悅耳。
“聽說永寧擅琴音,不如助興一曲?”李隆基身旁另一位女子發話了。看上去有些年齡了,但是依舊風華正好。
女人還真不少啊。悅耳不禁想到武惠妃還躺在病床上,不禁替她心疼。
“對,朕剛才還在和大欽茂說起琴,董貴妃倒是提醒朕了。”李隆基眉飛色舞地說起來。
悅耳看出來了,說到底不就是要在大欽茂面前顯擺一下。
大欽茂連忙笑說:“永寧公主,讓我見識一下大唐的琴藝吧。”
“這個。。。。。。”悅耳失笑,咳嗽了幾聲,又瞥向那個什麼董貴妃,讀到了她眼神裡的意思,大概就是,讓我們見識見識,武惠妃寵女的琴音到底怎麼個攝魂法兒。
哎,後宮真可怕。
“參見陛下。”周景玄突然像救命稻草一樣出現,悅耳不禁激動起來,不斷用眼神向他傳遞資訊。
“愛卿來了,身體可還有恙?”李隆基問道。
“謝陛下恩典,微臣身體已無大礙。”周景玄微微一笑,悅耳彷彿覺得這一笑應該是對自己的,他應該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無恙便好!”李隆基笑說。
“只是微臣實在不忍,公主為刺殺一事一直心事重重,最近因微臣受傷也是花去了不少精力,公主也該好好休息。”周景玄看向悅耳,恭敬地俯身道。
悅耳一下子有些懵,順勢向他微微點頭,對他眨眨眼,表示這是什麼意思。
周景玄笑說:“公主今日的琴音定不能與往日相比,如若陛下不嫌,微臣今日攜當年玉華坊琴音一絕的皓月獻醜。”
“哦?”李隆基對美女一直都不排斥。這倒是讓一旁的董貴妃的不高興了,但見他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倒不敢再說什麼。瑤婀在一旁輕笑,見周景玄,朝他拋了個媚眼。
周景玄回應一笑,聽聞李隆基允准,便讓皓月前去準備。
“挺聰明啊!”悅耳走下臺階,說。
“我只是幫了皓月一把罷了。”周景玄笑說。
“啊?”見悅耳不解地盯著自己,周景玄忍住笑意,說:“上次在咸宜公主府上,公主聽過她的琴音,這次她該練習得更好了。”
“恩!”還記得上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