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人,簡直就是故意要顛死人啊。
她一咬牙,真是一肚子火,想著便站起身來。“咚!”因為沒注意車內的低矮,再一次負傷。
“什麼聲音?”周景玄拉開簾子,不早不晚,正好撞見這一幕,讓他不禁笑出聲來。
馬車裡一個身著男裝的女子,頭髮散亂,倒在馬車裡。她一手摸著疼痛的腦袋,一手拉著打結的頭髮,眼神直衝衝地盯著他。
周景玄一個不小心,笑出了聲來,這倒是把悅耳給急了。
“鄒朗!”悅耳一聲,把周景玄震住了,立刻意識到,現在站在面前的是永寧公主。
他連忙俯身行禮,又抬眼笑看了看悅耳,說道:“公主,微臣該死!”
見他故意微微提高聲音,她手忙腳亂地比劃著,示意他降低聲音,說道:“你怎麼在這兒?”
周景玄一臉疑惑地看著悅耳,見她托腮盯著自己,點了點頭,又好像明白什麼似的,突然說道:“莫非!你是!”
周景玄想著,不會在這裡被她揭穿身份了吧。而眼前那雙漆黑的眼眸裡,映滿了自己的笑意。
“你果然是周景玄家的人嗎!”悅耳興奮起來,倒讓周景玄哭笑不得了。
他笑著擺擺手,只聽悅耳繼續說道:“那就是書童?……不對啊?反正就是他府上的人!”
周景玄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微臣真是服了公主。”
悅耳笑起來,頭上的髮髻扎得不穩,隨之左右前後晃起來。她說道:“我就說嘛!要不然你怎會給周景玄駕車。我剛才還在想是誰在駕車,顛死我了。”
說著,悅耳瞪了一眼周景玄,見他作揖表示抱歉之狀,也就一笑而過。
“周景玄畫師怎麼沒上馬車?”悅耳突然問。
“他。。。。。。周畫師說要徒步,只說讓我們駕車而歸。”周景玄笑說。
“徒步?……”悅耳不解。
“周畫師與眾不同些,有時會這樣的。”周景玄解釋著自己的任性。
“可你又怎麼會為他駕車?”悅耳又問。
“我也與眾不同些,自然也會這樣。”周景玄接著解釋。
見悅耳點點頭,好像一臉“原來如此”的接受,周景玄示意她先別下車,他拉開簾子,讓剛才與自己一起駕車的小廝先回府上。
悅耳從剛才就注意到外面嘈雜的喧鬧聲,她整理完衣束,拉開簾子。
一片譁然,四處人頭攢動,朱雀大道兩旁的攤位個個叫賣不斷,只是並不是之前的西市。
周景玄扶悅耳下車,示意他跟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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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著看雜技表演,宛如仙子的玉飛仙讓人們目不轉睛,各式竿戲引得人們拍手叫絕,還有擊球、樗蒲、舞劍等,好不熱鬧。
悅耳只見過一些零星的雜技,馴猴、或是變戲法,平日裡看到的也是馬術和相撲居多,還是初次見識這些個新奇的東西,不由得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