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國!”
我沉默著。
“你留在這裡,不僅折磨自己,也在折磨梅子秋啊!”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陸敏兒:“我怎麼就折磨梅子秋了?”
“你以為只有你喜歡她?你們都是天大的傻瓜!她也以為只是她單戀你。我在中間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我就是不說,為什麼?我擔心你這個倔驢一旦走下去,就算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傷心……”
我只覺腦子嗡嗡像個不停,天旋地轉。陸敏兒的話似乎在我身邊繞來繞去,我想抓住它們聽個明白,可就是不能徹底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是我的心裡已經明白了,只是太驚喜,太不敢相信。似乎應該屬於天邊的月亮,怎麼會被我摘下?那麼寶貴那麼珍惜,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陸敏兒嘴裡還在說著些什麼,我坐在一邊其他的話早已聽不下去。我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我的細胞充滿了活力,我的心臟年輕而堅強,我的軀體充滿力量。我一刻不停,我歡呼雀躍,除此之外我無法表達我內心的喜悅。
我跑向梅子秋的新住處,就在她任教學校的附近。我知道那個地方,那裡種了許多櫻花樹,冰雪已經消融,樹在春天來臨的時候,會開滿櫻花……璀璨浮華。
第 21 章
我跑到那兒的時候氣喘吁吁,可我不覺得累。
但我看到青的身影,在他旁邊的是梅子秋。倆人站在月光下,說著什麼,被我突然的到來打斷了。
“小楚君?”看到我這幅模樣,梅子秋吃驚的叫道。
“嗯。”我看著她的眼睛,答應道。
“你怎麼跑成這樣?你不是送敏兒回家了嗎?”
“她睡了。”
“啊,那我就先回去了。”青說道,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我倆的關係一直比較尷尬,別人都和解了,唯獨我與他不再友好。
“嗯,晚安!”
“晚安!”青轉身走了。
“小楚君,你是從敏兒那裡跑過來的嗎?流這麼多汗?”梅子秋拿出手帕,自然的幫我擦汗。
我腦海裡湧現出梅子秋這大半年對待我的點點滴滴,總是比對待別人要溫柔,總是給予我更多的照顧。原來這些都是她的愛,我卻一直把它當作是她把我當成孩子般的照顧而已。想到這些感動的淚水湧出我的眼。
我悔恨自己為什麼這麼麻木不仁?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壓根不知道她也愛著我,讓彼此飽受了多少痛苦與折磨。
“小楚君,你怎麼了?”梅子秋驚慌起來,用手帕幫我擦去眼淚。
“ありがとございます!謝謝!”謝謝你這麼眷顧我。
“小楚……”
“薰。我是為了你才來日本的,但不是因為友情。”我抓住梅子秋為我擦眼淚的手,認真的說道。
梅子秋看了眼我的手,表情嚴肅起來,同樣認真又有些期待的看著我的臉等待著我的下文。
“是因為我自己的心。我愛你,所以我想見你!”
“小楚君……”梅子秋的神色從期待變成不敢相信。
我抱住她:“我不想做一個小孩子,我想成為大人。不讓你感到痛苦,可我卻一直讓你痛苦,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感到愧疚。我什麼都沒有做,一直是小楚君在努力。小楚君那麼辛苦,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麼珍貴的感情。”
我放開了她,垂下頭。我想真是太沖動了,不過終於抒發了壓抑在心中整整五年的情感,我不後悔。
“所以我會更加努力的回報。”
梅子秋含淚笑了,用力擁抱了我。
這個擁抱那麼安穩。始終飄蕩在空中懸浮不定揮之不去的情感,終於在這個擁抱裡找到了歸宿。
我自然的想要親吻她,她低下頭,輕輕的說:“在外面呢……”表示拒絕。
我點頭說:“好。”
“請不要生氣。”梅子秋似乎唯恐我因為她的拒絕而不開心。這些都是梅子秋所有著的一半日本血統的習慣。處處為別人著想,最大限度的犧牲自己。而我希望,她的這種溫柔只為我一個人開放。
“沒有。”我哪裡捨得讓梅子秋感到不安,對待她我也總是溫柔的:“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腳步很虛浮,很輕鬆。愛情蟄伏的時間太長,到來的突然到來,讓我已經忘乎所以。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剛剛一個小時之內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