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捉拿偷水果的小賊。”他吻住女人的手指,在她下意識躲閃時,趁機叼走了小甜餅,“結果是我破了案。我把那隻晚上總站在我窗臺上歌唱的胖貓交給他們,換回兩桶燻肉以及大廚的友誼。”
“你太壞了!”瑪蒂爾達嬌笑起來。
“我是好孩子。”從女人那裡騙得小甜餅的卡爾一本正經地反駁,“起碼與同學們一起證明了貓酷愛吃水果!”
調整一下姿勢,讓瑪蒂爾達更加舒適,卡爾在走上甲板前叮囑:“我希望你把斗篷披好,外面有些冷。”
正在品嚐冰凍過的布丁,早已忘記自己偷廚房時笑得多壞的瑪蒂爾達埋怨:“我在廚房裡擔心得全身冒汗。”若被發現,她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生出把人沉入大西洋的念頭。
在輪船的燈光下,兩個人,一個男人揹著一個女人,慢悠悠地出現在甲板上。他們的影子幾乎重合在一起,被拉得老長。
幾乎所有人都在泰坦尼克號內享受美好時光,甲板上空空蕩蕩,偶爾有一兩道苦哈哈夜巡船員的身影閃過,寂靜極了。
錯,如果把飄蕩在甲板上的琴聲算進來,其實不寂靜。在音樂烘托下,空蕩的甲板別具浪漫色彩。
“巴赫的無伴奏大提琴曲。”最近一二十年開始,早已逝世的德國作曲家巴赫在全球逐漸顯露名聲,十餘年前,大概是1900年的時候,大提琴家卡薩爾斯讓這組曲子重見天日。瑪蒂爾達聽到夜風傳遞來的音符,伏在卡爾耳旁悄悄問:“你準備的?”其實她已經開始猜測這個男人到底還能準備出什麼來。
卡爾點頭。的確是他準備的。大提琴手會一直演奏這組曲子,直到他帶著法蘭西姑娘溜出舞會,躲到空無一人的甲板上。
停下腳步,卡爾蹲下身,把瑪蒂爾達小心放在地上,從她手裡接過竹籃放在一邊,待女人整理好裙襬,他向她伸出手,提議:“一起去開闊的地方。”
柔柔地注視邀請自己的黑髮男人,瑪蒂爾達把手輕輕搭在他掌心,“無論去哪兒都可以。”
滿天繁星下,這對男女如小孩般手牽著手,漫步在空無一人的甲板上。北大西洋四月夜晚的風變得溫柔起來,靈巧地繞過他們,留下一個個音符。
“今晚好玩嗎?”卡爾牽著法蘭西姑娘的手,仰望閃爍的星子,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問道。
瑪蒂爾達笑了:“當然!”好玩又刺激,這輩子不會再如此幼稚了!身為舞會焦點的他們從熱鬧喧譁的舞會大廳中奔跑而出,穿著禮服躡手躡腳地潛伏在廚房過道口,砸出一個黑麵包引開值班服務員,用最快的速度掃蕩各色美食,把廚房攪得一團糟,然後她如砍了果園果樹的壞孩子那樣忍著笑撲到卡爾背上,迅速撤離一路奔逃。把貴族的矜持落了一地。
捕捉到慄發女人未竟之言,卡爾拉過她,手掌順著腰側一路撫摸,隔著衣料按揉女人腿上緊緻的肌膚,輕笑道:“我猜你需要按摩。”
“你!”雖沒有人,可他們的確在公眾場合,瑪蒂爾達簡直不敢相信半天前還謹慎守禮的嚴謹男人會這樣!難道她看走眼了?
迅速拿開手,卡爾在她做出反應之前快步逃開,道:“聽說穿高跟鞋很累,其實你可以更隨意更幼稚些!”
撲哧一笑,瑪蒂爾達跳著扯松腳踝上的絲帶,脫掉腳上的高跟鞋,一手提著裙襬,一手拿著鞋子,光著腳小跑跟上卡爾。故意靠在他身上,嬌聲道:“我腰痠背痛,你給我揉揉?”
黑髮男人小心扶起把半個身子重量壓下來的法蘭西貴族小姐,輕輕按摩她的後腰,卻偏過頭看向天邊,生硬地轉換話題:“我曾收集過巴赫的曲譜,現在是G弦上的詠歎調。”
藉助遠處照射過來的光線,瑪蒂爾達凝視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忽然,她丟下高跟鞋,張開雙臂撲向他。
巨大的衝力襲來,卡爾只來得及側過身,就被撲來的女人推向後方。背部完全探出護欄懸空面對海水,黑髮男人產生一種只要稍微仰頭就能看見數十米下浪花的錯覺。卡爾用雙手從兩旁拉住護欄,防止自己連同瑪蒂爾達一起從船上掉下去。
身上的女人還在把身體往下壓,重心快速變化,卡爾的腳幾乎站不穩,他死死扣住護欄,直起自己向後彎的腰,“伯特蘭,很危險!”如果下面是平地,他不會緊張,但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海洋。
“你臉紅了!”瑪蒂爾達對兩人的危險毫不在意,她故作疑惑地捧住黑髮男人的臉頰,笑問:“你不相信自己的手?”
直視女人墨藍如海的眸子,卡爾扯了扯嘴角:“你不懂沒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