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質袖釦,整整齊齊,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剛剛從上層甲板躍下又從下層甲板翻上來。唯一能證明他曾捲入不體面行動的,是落後他一步站著的男僕洛夫喬伊手上搭著黑色的大衣,衣襬上有個模糊的腳印,還有些許灰塵。
“啊哈,卡爾,夠浪漫!”或許抹了某些特效藥,瑪蒂爾達俊朗的義大利‘追求者’德盧卡被地中海的日光曬成小麥色的面板上不見任何淤青,他笑嘻嘻地拍拍卡爾的肩膀,“你知道嗎?你把大家都驚呆了!”他誇張地用手畫了個大圈,比劃道:“很多美麗的姑娘為你祈禱來著。”
泰坦尼克號重心不斷前移,船頭下沉,小半個船身沒入水中,從水下發射出瑩瑩的光彩,人們緊張地準備逃生。在這時候,德盧卡同卡爾一樣,沒有表現出緊張,甚至他還有心情調笑:“兄弟,在這點上,來自義大利的我輸給了。。。。。。”他頓了頓,瞄了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黑髮男人,拉長語調嘟噥:“一個意外沉悶無趣的美國佬。”
下一刻,原本笑得猶如向日葵的義大利人敏捷地跳起來,拉開兩人的距離,驚魂未定地說:“我的朋友,別給我一種你還想打我的錯覺!”
“弗拉維奧,不要欺騙自己,那並不是錯覺。”
卡爾的目光猶如一桶冰水從德盧卡頭上澆下,讓他頓時回憶起不太好的畫面。他打了個哆嗦,搓著手臂乾笑道:“哈哈,我的朋友,你還是那麼會開玩笑。”
見卡爾的關注點依舊在海面上,德盧卡湊近他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們都清楚,平靜的時期馬上就要結束,混亂即將到來。”
卡爾終於轉過頭,認真地看著這位有副業的義大利詩人,用他特有的傲慢語氣問:“您的意思是我們該去制止?”
“好想法。”不等德盧卡回答,卡爾讚賞地頷首。
眨眨眼,再眨眨眼,德盧卡試探道:“卡爾,咱們去維持秩序真的可以?”
“為什麼不?”卡爾也拍了拍德盧卡的肩膀,“我敢說,幾乎船上所有人都認識我,我大概有點聲望。”
維持泰坦尼克號的秩序,對於卡爾來說並不困難。上流社會的人沒有絕對純粹的,卡爾昨晚在船上開辦那場舞會,或許潛意識中就有為現在做準備的想法。
這樣想來,卡爾又為自己找到一個與瑪蒂爾達分開的理由:他對她不純粹。
至於德盧卡,卡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