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肆無忌憚,為了表現一番,她會幹出最荒謬的勾當來,譬如繞著平臺的欄杆騎腳踏車,抽雪茄煙。她確實荒唐——荒唐透頂!可是,至少對於她來說,薩利的魅力是不可抗拒的,至今依然記得,自己曾站在那頂樓臥室裡,手裡握著暖水壺,朗朗自語:“她就在這屋簷下……她就在這屋簷下!”
然而,這些話如今對她毫無意義了,甚至不能引起她舊情復萌。但是記憶裡還儲存著昔日的情景:她激動得渾身發冷,如醉如痴地梳理頭髮(現在當她取下發針,放在桌臺上,開始梳頭時,往昔的感情又湧上心頭),白嘴鴉在淺紅色暮靄中得意地上下飛舞,她穿戴整齊,走下樓去,當她穿過大廳時,心中感到:“要是此刻死去,那將是莫大的幸福。”這便是她的心情——奧賽羅式的心情,她深信自己的感情與莎士比亞想讓奧賽羅感受的情感同樣強烈,而這一切都是由於她穿著白上衣,下樓去吃飯,將與薩利·賽頓相見!
薩利穿了件粉紅色的薄紗衫——這可能嗎?不管怎樣,她看上去全身發亮,光彩奪人,像小鳥兒,又像飄來的氣泡,在荊棘叢中附麗片刻。一個人在戀